*
“你是喜欢卫焕吗？”苏杉不太确定的问。
范晗晗的身体紧绷，话都不成调：“…什么意思？”
苏杉善解人意的笑笑，笑容里有一丝落寞：“你应该是误会我们俩了，卫焕他不喜欢我。”
卫焕曾经亲口说绝对不会喜欢乖乖女的。
她这么呆板无趣，站在卫焕身边都很违和。
哪怕只是一面，她也能感觉出范晗晗热情又大方，应该是卫焕会喜欢的类型。
范晗晗泪滴未干，干涩的笑了下：“是吗？”
他的喜欢，不是在嘴上说说，眼睛里冒出的，都是对苏杉的偏爱。
可惜这份喜欢不属于她。
就像自己期盼已久的答案没有参考价值一样，针扎一样的疼。
但她没有嫉妒和不甘。
面前的女孩笑意干净温柔，配得上自己喜欢的人。
“谢谢你。”范晗晗点头，也笑的真切。
苏杉牵住她的手：“走吧。”
有没有卫焕，她们也还是她们。
青春里本来就不应该存在因为感情而对立的好女孩。
后半场气氛热闹，没有尴尬，也没有硝烟，大家在一起说笑，把蛋糕抹向亲近的人。
像火锅店的灯火一样温馨。
桌下，姜棠感觉自己的膝盖被带着凉意的指尖点了点。
她低头，看见少年骨骼分明的手缓缓朝上展开，手心里是一个城堡的木雕。
很小，只有半个手那么大。精细到窗边的纹路都能看见，城堡的大门可以半遮半掩的开着，里面透出微弱的光。
姜棠抬眼，撞进那双漆黑的眼，耳边听见他清冷暗哑的声音：“元月，生日快乐。”
他唤她乳名，显得亲昵而暧昧。
笑闹的声音并不惹人心烦，火锅店里充斥着喧嚣，热气在他们之间蒸腾，向上弥漫。
眼神隔着雾气，又像是穿透薄雾，直达心底。
她听见了再次向自己叫嚣的，如同鼓点错乱的心跳声。
*
姜棠生日过后，学校破天荒的开设了社团活动。
“你报哪啊？”范晗晗问。
“摄影吧。”
姜棠在摄影这方面天赋异禀，也颇有兴趣。
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好苗子。
几乎不带犹豫，她选了摄影。
沈晏报的生物研究。
范晗晗是街舞。
程烊清随便挑了个篮球。
卫焕就不知道了，他估计是跟着苏杉报。
摄影社团的第一节课就是让他们选出自己心中最美的景物。
姜棠随遇而安，看到什么拍什么，想着最后再挑。
没想到张嘉也报了摄影，兴致勃勃的凑过来：“你拍了什么？”
姜棠也没多扭捏，展示了几张，都是构图意境很美的风景。
张嘉点评：“漂亮是漂亮，但没有感情。”
姜棠眼睛亮了一秒：“细说。”
张嘉的说法符合她心里的自我评价。
张嘉笑：“这都是客观的风景，没有你注入的感情，比如，为什么选这张，有什么含义，这些都看不出答案。”
姜棠言笑晏晏的跟他谈论，完全没注意到等她一起去食堂的沈晏等人。
“这是冒粉红泡泡的节奏啊！”范晗晗吃瓜。
“长的也挺登对。”一个白一个黑。
程烊清好整以暇的看沈晏。
沈晏眼底情绪很淡，话都不说，就安静看。
半个小时后的食堂。
“你为什么只吃素菜？”
“我的菜，被抢了。”
程烊清：“……”阴阳怪气狗。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