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少年，意气风发的站在山上许愿，这是青春里最热烈的一帧。
姜棠双手环成喇叭状，大喊：“别问考试还有多少天，就问青春还有多少年！”
“祝我们，像烟花和星火一样自由！”
少年，只是面对最简单的风景，也能看见最绚烂的光。
这就是他们，也就是少年。
沈晏没喊，声音干净：“祝我们，都有未来。”
他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他愿意因为这刻的美好，去期盼未来。
姜棠回头看她，发丝在光线下柔和成淡淡的金色，她肯定：“一定。”
我们都会有。
熬夜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上课，除了沈晏，他们睡成一片。
姜棠的身体东倒西歪，眼看就要摔在地上，沈晏默不作声的扶住她的脑袋，把校服外套垫在她头下。
那天之后，姜棠没再提以前的事，只是跟他的关系更近一点，如果之前是相处很好的同桌，那现在就是归为自己人的朋友。
沈晏贪心，他想要更多。
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下课后，姜棠被楼下的动静吸引，都说今年的市高考状元都在一中，大字报早就挂好，照片现在才被贴上。
不为别的，状元长了张勾人的脸，两个状元都是。
姜棠知道理科状元是陈曜珒，没去看他。
文科状元是个女生，明眸皓齿，眉眼却带着几分散漫乖戾的气质，皮肤白，清冷。
跟陈曜珒的气场有点像。
好漂亮啊，姜棠已经“爱上了”。
沈晏不动声色的走过来，以为她在看那个被很多女生花痴的熟人，他知道姜棠认识陈曜珒，但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没好气的开口：“好看吗？”
姜棠听出来是他，头都不回：“好看啊。”
他太阳穴直跳：“我帮你要个联系方式？”
“行啊。”姜棠爽快答应。
沈晏唇角绷成一条线：“做梦。”
姜棠这才回头：“为什么？她很高冷吗？看起来挺漂亮的小姐姐啊。”
还高冷？
嗯？小姐姐？
沈晏这才看过去，照片上的女生有点眼熟。
片刻，沈晏气笑了，这不是那狗东西喜欢的人啊？
一个文一个理，倒是挺登对。
姜棠还不知道吧，陈曜珒有喜欢的人。
他眼都不眨的教训：“别想了，陈曜珒应该不会喜欢比她小的，好好学习。”
姜棠不解：“我想什么了？”
“你不能早恋了，他不会同意。”
沈晏就差把生气刻脑门了。
姜棠皱眉：“他不管我这个便宜妹妹啊？难不成他良心发现了？”
沈晏愣了两秒：“妹妹？”
“嗯，他是我亲戚。你不知道吗？”那还说陈曜珒不让她早恋。
沈晏的唇角无意识的扬起：“哦，知道。”
半个小时后，电话亭里。
沈晏找姜棠要来电话，礼貌乖巧的打过去：“哥。”
那边的陈曜珒差点呛到：“你有病？”
沈晏好脾气的不生气，一向沉默寡言的他难得话多：“以后有事就让你妹妹联系我吧，方便。”
陈曜珒大脑里搜索了一会才想起来谁是那个妹妹，语气戏谑：“什么情况？她救过你命吗？”
沈晏还真应了：“是。”
他的生命本来就无意义，姜棠出现，他才觉得盼望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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