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忽然有点好奇,沈晏从她身边经过时,身上淡淡的香味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沈晏的同桌程烊清倒是很外向,主动开口:“同桌,你叫什么?”
沈晏抬眼,声音清冷:“沈晏。”
程烊清颇有兴趣:“这个名字挺好听的啊。”
沈晏没再回答,掏出份试卷再写。
程烊清瞄了一眼,高二数学竞赛卷,他写的明白吗?
李虹再次强调:“军训,不准给我闹事,不能有任何电子设备知道吗?”
底下齐声:“知道!”
说是这么说,谁还能查出来吗?
当天晚上,他们就后悔了,学校准备了探测仪,查出来不少MP3,整个宿舍鬼哭狼嚎的。
姜棠见怪不怪,每年都有不信邪的,非要挑战校规。
苦日子这才开始呢,姜棠为自己的命运叹了口气。
第二天早晨,六点。
宿管挨个拍门:“赶紧起床了!”
广播里的起床铃吵的人头都炸了。
其他三个人纷纷哀嚎:“我去,早知道不来了,这魔鬼管理不是盖的啊。”
姜棠挠了挠头发,起床气大到想把头发吃了,三年了,她还是恨学校的制度。
但凡考个状元就去外省了,不至于来这地方受苦。
男生宿舍,仍然睡倒一片,他们洗脸刷牙很快,压根不用担心迟到,睡到掐点。
沈晏看舍友都还睡着,没开灯,换了校服往操场走。
一中,是有跑操的。
时间还早,洗漱完的姜棠也往操场赶,每天最烦的就是这时候,操场离宿舍不近,人多,时间短,几乎都是赶的上气不接下气。
姜棠把头发盘成了丸子,她学着古典舞,开了证明才没剪短。
其他的,除了特长生,一律齐肩短发。
走跑了几步,她看了看时间,换成了走。
目光里出现个熟悉的身影。
沈yan?
少年一半身子被挡在光影里,眉眼倦淡,眸子里没有任何温度。
姜棠感叹,这人吃钙奶饼干长大的啊?这么高?
她也不低,一米六七吧,算是同龄女生中比较高的了。
后面有人喊她,姜棠回头,一个痞里痞气的男生跑来,搭上她的肩:“姜哥啊,这么早?”
卫焕语气熟稔的调侃她。
她发小,认识了十来年的朋友,两个人从互相看不顺眼到成为死党,革命友谊十分纯洁。
姜棠嫌弃的拍开他:“你小点声吧,大早上跟老大爷晨练一样。”
卫焕不在乎的乐:“你还在意这个?一会请我吃饭啊,这地方你熟。”
姜棠虽然翻他白眼,但还是答应了:“一会解散过来找我。”
她才不愿意搁人群里找人,尤其是找卫焕这种沙币。
跑操是学生终其一生的天敌。
一中没那么惨无人道,新生还是自己跑,等高二就一律变成方阵跑。
姜棠额前的碎发被浸湿,耷拉在两边,她呼哧呼哧的,心里已经骂了三轮。
范晗晗大喊:“姜棠!一中能不能办点人事啊?我已经被虐死了。”
姜棠抽空回她:“能让我们这种德体美劳都不行的废物来上的学校,已经是对咱俩的偏爱了。”
范晗晗倒是赞同,她是美术生,文化课不上不下的,上一中还是沾光了。
姜棠跑到重点停下来换气,没忘提醒她:“鞋带,范晗。”
范晗晗已经没力气管了,一过终点就爬在草坪上。
姜棠拽她:“诶,小心嗝屁,赶紧起来走走。”
“不行,不行,我现在就嗝屁了。”范晗晗有气无力。
姜棠叹气,喝了口水,差点被旁边的人绊倒,赶紧让了路。
卫焕跑过来了,同样满头大汗:“不是我说姜棠,你嘴太严了吧,你们学校有篮球场都不告诉我?”
姜棠气笑了:“你看看。”
卫焕眯了眯眼看那里,人已经堵的水泄不通了。
“这是干啥呢?”他好奇。
姜棠没忍住笑了:“那是厕所。”
“啊?”
她解释:“篮球场旁边是厕所,早操之后去洗脸的人多,堵着了。”
卫焕佩服的拍了拍手:“牛掰。”
说着话,范晗晗缓了过来,来找姜棠。
没想到先看到了卫焕。
高,瘦,拎着瓶水,汗沿着下颌没入衣领,一只手挂着校服外套搭在肩上,放浪形骸的顽劣。
范晗晗几乎是一瞬间就脸红了:“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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