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府。

书房内,檀香袅袅。

严世蕃先是呵退了下人之后,这才走进了书房,看着严嵩问道:

“爹,今日左顺门之事,你怎么看?”

到了现在,他又怎么可能完全察觉不到异常?

无论是朱载壡的态度也好,亦或是这两天的种种异常也罢。

都在说明一个问题!

那就是朱载壡前几日的大病是有问题的!

严世蕃已经察觉到了这点。

但严嵩却仍是没有回答他,反倒是说起了另一个话题:“听说东宫的刘公公今日来报,说二殿下过几日要举乔迁之事?”

严世蕃点了点头:“不错。”

说着,他的表情立刻冷了起来,当即冷哼了一声:“我看啊,司礼监的这些个阉人越来越过分了。”

“这种事竟然还要拿来说。”

他自然不可能想到朱载壡身上,虽然刘瑞说的是朱载壡要办。

但谁能信?

堂堂一国皇子岂会做这种事?

但让他意外的是,严嵩却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反倒是直接道了句:“备一份大礼。”

“嗯?”严世蕃愣住了。

“准备一份大礼。”严嵩再次重复了一句,认真道:“另外,从今天起内阁之事就不用你分担了。”

他的表情格外认真,像是早已想好了一切。

闻言,严世蕃是真的有些慌了,表情当即一变:“爹!”

严嵩直接摆了摆手:“二殿下此次离开皇宫,你切记要与他交好,无论任何事,你都必须全力支持。”

“爹,您这是...”严世蕃满脸不解之色。

但严嵩却不再多说,直接摆了摆手让他离去。

.........

接下来的两天整个朝堂上下气氛异常复杂。

左顺门的事早已传开。

也正是因为如此,虽然心中再怎么不甘,朝堂上下终于是再也不敢生出劝解之意。

人就是这样。

意气归意气,但在生死面前大多数人都会害怕。

但对于这件事的议论朝堂上鞋却仍是不断,甚至愈演愈烈。

因为朱载壡真的搬离东宫了。

甚至就连皇宫内都没呆,而是搬到了京城之中,还邀请了朝堂上下,搞什么乔迁之喜。

对于这种明目张胆搞钱的举动,这些官员自然也是议论纷纷。

但大多数人还是如严世蕃一样将此事归在了刘瑞身上。

因为前身之前的形象太有影响力了。

自幼接受着儒家教育的前身,可以说是完美符合这些读书人心中皇权继承人的形象。

朱载壡搞钱?

怎么可能!

没有人会这么想。

当然,这种事也只是在私下议论,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这样议论。

而且最关键的是就在第二天朝廷之中便又出了一件大事。

俺答使者入京了,其意仍是通贡之事!

此事瞬间便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整个朝堂上下,议论不断。

......

转瞬之间,三日已过。

北京,临近紫禁城的一处私宅内,朱载壡正带领着刘瑞在院子里闲逛。

“就是这儿!”

朱载壡指着院子内的一处空地道:“找人给我挖出一个小水塘来,切记不可太深,我要练习游泳!”

不得不说,能让刘瑞这种贪心的太监看重的院子确实不凡。

虽然比不上紫禁城那般奢华,但是在这京城之中倒也十分难得。

闻言,刘瑞微微一愣,但还是立刻点了点头。

朱载壡并没有多说,只是又在院子里转了转,旋即才回到了外厅:“时辰差不多了,怎么才来这么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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