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松闻听此言,心中一寒,仔细打量钟子义,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话,摇头道:“姓钟的,你是何人门下?”“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家师乃是武当派王真人。”钟子义直视石大松,继续说道:“偌大一把年纪好不要脸,居然自称‘泰山石敢当’,一个‘北海神蛟’的名头已够响亮,何必自找羞辱……”“闭嘴!钟子义,一个无名小辈,居然教训起老夫来了,来来来!你我今日做个了断,老夫叫你死得口服心服!”石大松恼怒的打断钟子义的话,质问道:“你既然是武当派王献厚的弟子,为何用少林易筋经的手法,莫非是嫁祸少林不成?”石大松狐疑的审视着钟子义。

“不错,葛老三也说是少林易筋经伤了薄公子的性命。”旁边的完颜顺证实道。

钟子义斜睨一眼完颜顺,冷笑道:“薄阿水是被钟某所伤。堂堂北海神蛟竟然不知少林武当的绝学中有许多相通之处,既然不相信是钟某做下的,那就另寻其人吧。”钟子义两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神情甚是不屑。钟子义所用武功确是有几分像少林易筋经,实是当年王真人与少林无嗔大师切磋武功,王真人受到启发后,独创了一套内外兼备的武当易筋功。他用数年研磨的这套易筋功,只在临终前秘传给两个最得意的弟子,其中一人便是钟子义,另一人则是大弟子邱清轲。邱清轲现下是武当派掌门人。石大松气恼异常,心想是不是你,老夫一试便知。想到这里不再说话,抢上一步“呼”的一掌隔空击出,凛冽飒然。

钟子义不敢有半分怠慢,见掌风凌厉,知道刚猛异常,随以武当绵柔掌应对。适才钟子义眼见司马帮主以降龙十八掌迎敌,以硬碰硬吃了亏,知道这个石大松虽然狂妄自大,确也是有独到的武功,堪称当今一流高手,本想自己年轻,与他硬拼并不吃亏,心念忽转,最好以柔克刚,以巧制胜。

北海神蛟石大松每出一掌都蕴含深厚的内力,招式中暗含万千变化,他已将北冥神掌练至化境,并且添加了自己的独到创意,更是威力大增。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经过几十年的潜心修炼,卧薪尝胆,早已不是以前那个浪得虚名的石大松。钟子义小心谨慎,运转绵柔掌,缠缠绕绕,时快时慢,“劈山掌”“旋风掌”“牵牛掌”招式连绵,伺机寻找破绽。

石大松久涉江湖,阅历甚丰,面对钟子义的连绵杀招,沉着应对,并不急躁,寻隙“呼”的一掌拍出,冷笑道:“小子,还有啥手段尽快使出来吧,不然就没有机会了。”钟子义避过来掌,退后一步,忽然凝神下蹲,双掌在身前似抱欲抱状。石大松一见,不敢怠慢,只道钟子义使出少林易筋经掌法,心说:“好小子,就是为了等你这手,也好验证是不是你害死我的徒儿。”

只见钟子义一招“饿虎扑食”,登时一股大力扑向石大松,石大松自知不可向后退避,唯一的手段就是向上跃起,于电光石火间拔地而起,在空中打个旋子,右腿横扫直踢钟子义后脑,心说:“小子,去死吧!”钟子义身后好像长了眼睛,并不回头,忽以一招“摘星换斗”向后一抄,轻轻巧巧捏向石大松的脚掌,大拇指则是扣向他的脚底涌泉穴。石大松一惊,急忙右脚收起,踢出左脚,直奔钟子义后腰长强穴,钟子义仍然如法炮制。石大松收招落地后,瞪视钟子义,半晌说道:“姓钟的,果然是你用少林易筋经伤了我的徒儿。”

钟子义不知此人用意,笑道:“少林无嗔大师曾与我师父切磋武功……”旁边司马帮主制止道:“钟兄弟,无需跟这个卑鄙小人多言。”石大松狡黠的笑道:“嘿嘿,司马帮主不必担心,即使姓钟的不说,老夫也能猜出。王献厚已死,少林寺还在,正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司马帮主甚为少林派担心,知道此人心狠手辣,作恶多端,说道:“此事与少林派无关,有本事尽管朝老叫花子招呼。”石大松冷笑道:“你放心,我先杀了姓钟的小子再来取你的狗命不迟。”回头对葛氏二雄和他的两个弟子说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司马望已经被我打成重伤,放心大胆的去取他的狗命吧。”葛氏等人闻听大喜,一齐扑上。丐帮众人大吃一惊,急忙上前保护帮主,其中只有王长老和林长老武功最好,可是面对葛氏二雄和阿泰阿山四人的进攻,过不一刻已是疲于应付,有几个武功较弱的小乞丐很快战死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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