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外的走廊,气氛稍显诡异。
秦易捏指头踌躇了下,沉声吩咐道:“你们去吧,这里交给我。”
王掌柜和店伙计哈腰点头,很识趣地不再多问,告退一声,便下楼各忙各的去。
深吸了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秦易排开菊屏厢门而入。
一股糅杂着女儿红醇厚酒香、与女人馥郁脂粉香的奇异气味扑鼻而来。
刺激得秦易虎躯一震,鸡皮疙瘩骤起。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风姿绰约的美艳少妇,外表似三十左右年纪。
头结晶花冠、耳垂鸳鸯环,白腻滑嫩的大长腿外露斜翘。一袭抹胸玫红裙子悠闲曳地,映得因酒醺红的精美脸颊,更醉煞旁人。
她的双眼略显迷蒙,左肘枕着矮桌,仪态洒脱不羁,胸前那对丰满的圆月,难掩地透发出雍容贵气。
她便是司礼红。
大晟朝三大至高仙宗之一——天魁道的高人。
秦易的师尊,同时也是郑秋的母亲。
只是前些年不知何故,离开师门单飞了。
自秦易有意识起,他就未曾与父母谋过面,只一直跟随司礼红郑秋修炼生活,直至成长到弱冠之年。
这期间他们四处奔波辗转,最终在宾州的吉安县落地生根。
然后司礼红就丢掉秦易不管了,还把养育女儿的重担甩给了他,自己则出去云游逍遥,各种浪各种快活,偶尔才回来一趟。
当初觉醒道体灵身时,秦易清晰地记得,自己幼体脆弱、生命垂危,是司礼红倾尽奇药重宝,才将自己的性命成功保住。
她对秦易可谓恩重如山。
按理说司礼红远道而来,秦易应当欣喜高兴才是,然而这位女师父的某些行事风格实在一言难尽,也是秦易又敬又畏的缘由。
……
“徒儿拜见师父。”
虽然司礼红性子大大咧咧,一向不怎么在乎师徒间的虚礼,但秦易依然挺拔如松,恭敬地拜了一手。
“过来过来。”
见自家的徒儿玉树临风一般,司礼红越看越心生欢喜,赶紧将秦易招来近前,在他的左脸蛋亲昵啵了一口,种下个红草莓。
“一年多不见,你小子又出息了呀,新开的店,酒菜还挺美味的。”
司礼红的丹凤眼上下打量着说道,姣好的面容泛着红润的光泽,就是酒气有点大。
“都是师妹经营有方,我不敢贪功。”秦易揉了揉火辣的左颊,有点尴尬道,“师父还有什么想吃的喝的,随意点就行,我让他们做好送上楼来。”
司礼红从相邻的云州远道而来,风尘仆仆,刚刚的确又饥又渴,大快朵颐了一番。
当下却打了个饱嗝,揉了揉紧致的小腹,眉目含笑道:“噗,吃的就不必了,否则身材就真管不住了。女儿红倒着实不错,再给为师来两坛解渴吧。”
秦易颔首,出去将伙计召来,先将桌上的餐盘器皿和残羹冷炙收了,随后呈上两坛窖藏十年的女儿红,以及下酒的椒盐花生和冷切牛肉。
招待师父的同时,秦易也顺便吃点果腹。
拍开封泥,为司礼红倒酒的工夫,秦易纳闷地问道:“师父这次突然回来,所为何事啊?
“咱可说好了,徒儿已经长大了,不能被师父随便欺负了。”
司礼红略恼地白了秦易一眼,道:“易儿,我在你眼里便是这般形象?”
那可不……秦易垂头腹诽。
瞧徒弟那默认的样子,司礼红叹了口气,“算了,不逗你了。”
随后说起正事:“有一伙坏蛋想把秋儿她抢去京都,我特地来跟你说一声,早做些准备。”
秦易握着酒坛精神一紧,“是谁?为什么要对师妹下手?”
“这你就甭管了。近期你俩先离开宾州,去别处避避风头,估计躲个一年半载的就没事了。”司礼红说着,笑吟吟地喝了口酒。
秦易觉得郁闷——郑秋的另一重身份,司礼红向来讳莫如深,他也只能稀里糊涂地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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