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激荡。
山间隐约可以听到水流从高处流落,摔碎在石壁上的声音。
竹林萦绕,阳光从高处落下,透过窸窸窣窣的竹叶映在林子里的小路上。
布满了墨青色苔藓的青石板路上散落着枯黄的落叶。
有虫鸣,有鸟叫。
小路上两个人在一前一后在路上走着。
在前面的人身形修长,一手负后另一只手则托着身前灰色的衣袖。
衣袍上饰有黑色的衣边,头上戴着黑色的礼冠。
灰白色头发用一根普普通通的簪子别在上面。
气定神闲,面色泰然。
灰白发的老者在前方走着,身后跟着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
其手上拿着大大小小的纸包布袋。
像是都包着东西似的。
屁颠屁颠的在后面跟着。
“师父,我真的是没话讲了,我以后绝对不跟您下山置办东西了,双脚走路走的发软,还全都要我来拿东西,您老人家是真不心疼徒弟。”少年说完这句话,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随后脸上便浮现出一副生无可恋又无可奈何的神情,很是玩味。
“年纪轻轻的,又是个男子汉,现在出点力就开始抱怨,抱怨几句又改变不了什么,你知不知...”像是要继续说些什么
不过回头看着自己的徒弟也确实累的不轻。
便不再说些什么,只是把刚刚想要继续说的话咽了下去。
顿了几秒吐出一句“马上到家了,再坚持一下,看你小子跟挨了打似的摆出这一副样子。”
“什么没办法改变,我看啊,有办法。”苏云青像是抓住了他师父话里的漏洞百出,立刻说出来。
“下次下山您让豆豆跟您一起去不就好了?”
灰袍长者默不作声。
“女孩子家,不能干重活,再说你小子,自己嫌累,往你小师妹身上推,你还真不怕传出去脸上挂不住。”
“我这不是开个玩笑么...那您还往您徒弟身上推呢...”这句话声音极小,在后面嘀咕着说出来。
师徒拌嘴几句,不知不觉走到石板路的尽头。
一个十分气派的实木门上有拳头那么大的门钉整齐的排列在门上。
两边立着一对石狮子,口中各含着个圆滚滚的球。
面目狰狞,爪子一只按在石墩的一角,另一只按在对边的一块小石块上。
两只爪子落脚点一高一矮。
往上看去是一块大大的匾额。
写着“天问宗”三个字,十分气派,两根承门柱把大门框起来。
周遭两侧白墙灰瓦,左右延伸。
但就是这样一个建筑十分讲究的地方,门口却没有一点烟火气息。
也听不到一点门院内的说话声喧闹声。
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冷清。
灰袍老者推门而入。
少年进到院内后如释重负的把杂七杂八的布包,纸筒,一股脑全部翻在地上。
连人带屁股坐下去,丝毫没有顾忌地上是干净还是不干净。
不一会屋里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一个面容清秀,肤白如脂的小姑娘从屋内出来。
小姑娘飞快的踏着石阶,朝着刚进门的两人跑过来。
“师父!你们终于回来了。”说完这句,小姑娘笑得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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