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

唐剑带着大批的锦衣卫,气势汹汹地闯入了曾经不可一世的孙太后寝宫。

“你们这帮混账,你们要做什么?”

“这里是太后的寝宫,谁给你们的胆子!”

曹吉祥此时虽然心中害怕,但仍然试图保持镇定,色厉内荏地嘶吼道。

然而,唐剑并没有被他的威胁所动摇,他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奉陛下口谕,彻查王振余孽,反抗者,阻挠者死。”唐剑冰冷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仿佛一把利剑刺破了众人的伪装。

当唐剑的目光扫过曹吉祥时,后者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我看谁敢在哀家这里胡来?”曾经仪态万千、高高在上的孙若微,此时一脸憔悴,她的眼中充满了仇恨和愤怒,死死地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那孽障终于要对自己动手了吗?

皇儿啊,你到底造了什么孽啊,为何要亲征啊,为何啊?

“太后,臣等奉陛下口谕,彻查王振余孽,请您回宫休息。”

唐剑微微一礼,不咸不淡道。

他是天子手中的利刃,尖刀,从来只对天子一个人负责。

“全部带走。”

唐剑一声令下,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一个个如抓小鸡仔一样,开始在慈宁宫大肆搜捕起来。

“太后,救救奴婢啊!”

“太后,救救奴婢啊!”

曹吉祥和他的一众手下太监,一个个哭得声嘶力竭,涕泪横流。

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就在前些日子,他们还仗着干爹王振的威风,肆意妄为,横行霸道。

然而今天,他们却即将沦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在他们眼中,一直以来温顺得如同羔羊一般的锦衣卫,如今却变得凶猛如虎,令人生畏。

他们惊恐地发现,自己曾经所依赖的权势已经荡然无存。

直到现在,他们才真正意识到,他们的依靠已经不复存在。

那个曾经任由他们吹嘘、为他们撑腰的皇帝,已然成为历史。

而他们这些昔日的宠儿,如今只能面对残酷的现实。

一众太监凄厉的喊叫声,也终于将呆愣的孙若微唤醒过来。

只见孙若微面色苍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但还是强撑着迈步上前,用一种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唐剑以及他身后的那些锦衣卫。

“哀家要见那孽......要见皇帝!哀家要见皇帝!我要当面问问他,是不是连自己的嫡母都要杀?”孙若微嘶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然而,面对她的质问,唐剑却只是面无表情地回答道:“陛下现在有许多重要事务需要处理,日理万机,恐怕没有时间来听太后您唠叨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听到这话,孙若微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呵呵,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哀家可是先皇的皇后、太上皇的母后,更是当今皇帝的嫡母!”

“哀家一定要将你们满门抄斩,诛灭九族!不,应该是十族!就如同当年永乐帝诛杀方孝孺一般,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皇家威严不可侵犯!”

此时,唐剑紧握绣春刀的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仿佛要将刀柄捏碎。

显然,他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

唐家三代人都忠心耿耿地为大明朝和皇帝效力,建立了无数功勋,但在孙太后眼中,却比不上一个太监。

与唐剑一同前来的太监兴安和平高对视一眼后,非常默契地走到孙太后面前。

“太后,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您的幼孙想想啊。”

他们的话如同闪电般击中了孙若微,令她如触电般愣住。

她充满仇恨的目光紧盯着两人,咬牙切齿地问道:“是那个卑微的吴氏让你们这么说的吗?她现在得势了,儿子成为了皇帝,是不是认为可以骑在哀家头上了?”

高平、兴安二人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缓缓说道:“太后,小世子醒过来了,您还是去看看吧。”

孙若微最终还是选择了退让,她那沧桑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

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继续坚持下去了。

因为她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年幼的孙子朱见深。

如果她再固执己见,那些人可能会毫不犹豫地对朱见深动手。

一想到这,她一下像似苍老的几十岁一样,独自一人,怄偻着身躯,进入了宫殿。

站在一旁的锦衣卫指挥使唐剑,深深地望了一眼兴安、高平,心中不觉感叹:“还是这些太监阴狠,一句话就能击中其致命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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