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想了一堆可能性,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小人,难过的却是这个,他熊熊的八卦之魂熄灭了。

“可能世子没想到你会带这么多人来吧。”顾彦轻拍着司马郁的后背。

司马郁一把拽下面纱,拿了佩巾擤了擤鼻子,继续说道:“他刘景是不是有病,什么狗屁世子,都这么玩人的么?我都说了要大船,我一个人要大船干嘛?”

顾彦不知道该怎么劝司马郁,只得继续拍着司马郁的后背,想了想说道:“小孩子理解中的大,可能跟成人的理解不一样吧,毕竟世子也只有十几岁啊。”

司马郁怔住了。

那这问题倒出在他自己身上咯?

“就还是都怪我呗,呜呜呜——”司马郁哭的更伤心了。

顾彦被司马郁哭的头大,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么孽,早知道不如不安慰,现在更止不住了。

顾彦只得使出杀手锏,在家中哄弟弟妹妹的时候百试不爽。

司马郁只觉肩膀一紧,被揽入怀中。

“不伤心了好不好,都怪世子,说话不算话,等会给你买糖吃好不好?”顾彦搂着司马郁,拍着他的背哄道。

司马郁干脆抱着顾彦哭了一会,哭累了,慢慢停了下来。

马车慢慢停了下来,司马郁哭一头汗,眼睛肿的像俩小桃子一样,带好面纱理了理衣服,匆匆下了马车,回了自己的屋子。

顾彦看司马郁不停的翻着什么,便在一旁帮他拿着东西。

“不会留在定陶没带吧,我现在真想死了。”司马郁一边抹着眼睛,一边嘀咕道。

真丢定陶了,不知道让司马珂寄回来要多久。

“郁儿,你别急,文书我记得珂郎君帮你都收在一起了放在个桃木盒子里。”顾彦说道。

“他动我文书了?”司马郁汗又要流下来了,他现在脑袋乱糟糟的,有点不知道跟文书一起的那封信,放哪里去了。

“那日你让我拿檀木小匣,我看珂郎君拿了个桃木盒,在收拾你路上带的东西,便拿了小匣一起放进去了。”

“哦,那还好。”司马郁说道。

司马郁终于找到了那只桃木盒,里面放着一些一般的文书,里面还有一只小匣,放着他直指的东西,还有一些特令,司马郁赶紧打开来看看。

没有看到那封信,司马郁印象里好像将信藏到密室了。

那种东西,他烧也不是不烧也不是。

背上胎记去掉了,那是现在唯一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了,是皇帝刘骜给他写的家书。

“司马珂不知道我绣衣直指的身份的。”司马郁说道:“也不知道他之前有没有看到那些。”

“应该是不知情的,节杖和印鉴都是在我这里保管的,郎君这会儿要我去拿么?”顾彦问道。

“什么时辰了,不知道现在去刺史那边来不来得及?”司马郁问道。

“今天上巳节,应该休假吧。”顾彦说道。

司马郁一屁股坐在地上,叹了口气:“唉,带着吧,明天去看看怎么弄。”

“郎君要穿官服吗?”顾彦又问。

“应该不用吧,各方眼线太多,我不想太招摇。”司马郁想了想说道。

“郎君这趟行船,还是要找个向导才好。”顾彦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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