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雪花徐徐散去,那曾经的交战之地已然变得一片狼藉。
春野兆无力地躺在地上,失去了一条手臂的他,口中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之声,那声音在这风雪呼啸的氛围里显得格外凄厉与悲凉。
海野一角和龟田洼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巨大坑洞。
残肢碎肉肆意飞溅开来,浇筑在洁白的雪地上,与那缓缓升起的清冷月光相互应和,反射出一种妖冶而诡异的色泽,仿佛一幅荒诞而恐怖的画卷。
风雪也在这时悄然停歇,唯一毫发无损的神座御流,静静地伫立在那里,默默地看着这一幕,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入他的心头。
是感慨忍者世界的残酷无情,那生命如草芥般被轻易收割?还是在审视自己的冰冷无情,在这生死之战中的抉择与行动?
他的脚边,可是还有着下田真由美的碎末,那令人胆寒的景象,让他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沉重的石头,泛起无尽的涟漪。
神座御流于内心深处反复地自我叩问,虽然下田真由美已然处于必死的绝境之中,但不到最后一刻,谁又能斩钉截铁地断言她会命丧黄泉?
或许在那令人绝望的死境当中,下田真由美会突然灵光乍现,寻觅到那足以扭转乾坤的致胜契机?
又或者,佐佐木建人在最后关头良心发现,不再打算取她性命,而是准备将她收作吹箫童子?
诸多可能的未来在神座御流冷静下来的大脑中一一浮现,可最终却又都被他毅然摒弃。
“只要能活下来,任何的机会都必须紧紧把握住!”
神座御流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
在这残酷的忍者世界中,生存是第一要务。他并非冷酷无情之人,但在生死抉择面前,他不得不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决定。
“要怪就怪真由美自己太过弱小了!”
生路就在自己的脚下,究竟该如何走、怎样走,都应该由自己去做出决定!
即便日后遭到他人的攻讦,甚至是惨遭杀害,可只要自己尽到了最大的努力,那就没有丝毫值得遗憾之处!
想透彻的神座御流,目光中带着一丝危险之意,瞥向了昏迷不醒的春野兆。
两支小队里,只有活下来的春野兆知道自己的“失手”事件。
这件事情往严重了说,那便是自己杀害了队友;往轻微了说,也不过是佐佐木建人阴险狡诈,利用了队友罢了,自己还是受害者。
“倘若救了春野兆,他会不会信口胡言?”
神座御流一时间难以准确判断,但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含冤而死的木叶白牙——旗木卡卡西的父亲旗木朔茂。
如此顶尖的强者,仅仅因为放弃任务而去救援队友,便被那漫天的流言蜚语给活活逼死。
神座御流设身处地地想一想——要是三支支援东部雾隐战场的队伍仅仅只有自己一人幸存下来,自己又将会面临怎样的境遇?
而且这里头还死了一名猿飞上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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