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仪话音刚落,课堂中惊魂未定的众人一致扭头望向人群中面色复杂的梁野,竟然不自觉地让出一条通道,让于仪的目光直直落到梁野身上。
见到周围情状,梁野索性把心一横,硬撑着昂然走到于仪面前,仗着身形优势,居高临下地瞥着于仪傲然道:“小爷便是梁野。”。
听了梁野的回答,于樵不由暗中扶额,心知这货今天能留条性命便算捡到的了。
果然,梁野话音未落,于仪身后便蹿出四名黑衣青年,两人掰肩,两人踹腿,不出一个照面便把梁野反抬双臂踹跪在于仪面前。
“韩嬷嬷,依我于氏族规,举止不端,于公所喧哗吵嚷者何罪?不懂自持,骚扰仆役者何罪?存心不良,挑唆两院不合者何罪?以下犯上,对宗家意图不轨者何罪?”,于仪见梁野冲到面前却完全没了刚刚语气中的冷漠,反而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连珠炮一样向身后韩嬷嬷发问。
一脸木然的韩嬷嬷听到于仪的问话,立刻躬身垂首来到于仪面前,毕恭毕敬回答:“回仪小主,依于氏族规,举止不端者,视情节轻重不同掌嘴,衣衫不整掌嘴一次,言行无状掌嘴五次,公所喧哗掌嘴三十次;骚扰仆役而无正当理由鞭十五,当众辱仆证据确凿者鞭三十;心地不端挑唆两院失和有据者鞭五十,无据者面壁十日;以下犯上者,有据本家皆流,旁系皆死,友商皆解除合约以观后效。”。
韩嬷嬷如数家珍般把于氏家规中于仪刚刚提到的几条逐一回复,然后安安静静地回到了于仪身后,默然而立。
“执刑吧,”,于仪语气中没有一丝情感,只是如同看一只虫子般恶心地瞟了一眼被四名黑衣青年按在地上正不断挣扎的梁野,淡然吩咐道。
“是!”,于仪的话一出口,黑衣青年小队中剩下的几位纷纷走到梁野面前,刚刚那位鞭笞了司魂的青年再次从背后抽出鞭子,血腥味还没散去的鞭子“唰”的一声在梁野面前鞭稍舒展,如同一条蜿蜒的怪蛇,正在对着梁野吐出獠牙。
“我不服!宗家不可如此对待支系,宗家这是迫害支系子弟,我要见家主!”,已经被吓破了胆子的梁野鼻尖渗出绵密的汗珠,杀猪般嚎叫起来。
“啪!”,一鞭正抽在梁野大张的嘴巴上,伴随着梁野的惨嗥,无涯雅苑学堂门口似乎瞬间变成了无间地狱。
伴随着一声声鞭稍及体的清脆鞭笞声,于仪却把头侧向另一边的嬷嬷似乎无声地吩咐着什么,在于仪身后的另一侧从开始就没说话的嬷嬷开口代言道:“我家小主说了,族学为于氏为奖励支系贡献而开放,于族学中言辞无状,欺压仆役,可见心底狭小,自知不明。明知我院与樵少主院为一脉同支本宗嫡系,仍威压仆役欲挑拨两院情分,是为心胸险恶,无事生非。樵少主乃宗家嫡子,父母为宗家牺牲,乃宗家血脉传承,敢以下犯上诉诸武力,乃有心谋乱,于氏族人皆可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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