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温柔的黄昏,爷爷路佳明坐在老槐树下的摇椅上,身旁围绕着充满好奇与渴望的孙子孙女们。夕阳的余晖洒在他慈祥的面庞上,他轻轻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孩子们坐近些,然后缓缓开口,讲述起了家乡运河畔的故事,今天接着昨天的讲——运河之都济宁行,回忆与强盗的战斗。
济宁是一座被称为““运河之都””的城市,在京杭大运河的中段,因为地处山东丘陵地带,所以也是整条大运河河道海拔最高的地区。虽地处北方,但济宁水系却十分丰富,被称为江北水城。
怀着对济宁的向往,家昌和父亲这一船队,在黎明中出发,向着目标前进。沿岸的杨柳青青,清晨的烟雾笼罩着青青的一片。这黎明行动的船队大都是私家的船队,官家的大黄船要等到早晨,城市醒来,他们在城里吃完早饭,再出发的。所以,这黎明时的河流还是相对宁静的,这是这份宁静,所以除了船驶过水面的响声,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声音,驶出一道道关闸,。。聊地这个城市已经被抛在后面。前方的天空渐渐出现了一片红霞,不一会儿,红霞的中间探出一个红色的圆弧型,这狐越来越大,在天水相接的地方渐渐跃出一个红彤彤的圆球,这球夹带着无数的光线,霎时点亮了人间,无数道光线如箭一般射向水面,这水瞬间有了光泽。
“饿了吗?”父亲的船跟上来,“不饿,就是略微有点凉。父亲怎么样?”路童回答:老爷还好,醒来了,在喝水。还是先吃点吧,我们不停了。”于是递给他们一些馒头小菜和一罐子开水。
家昌一一接过来,和水手路甲丁和路乙丁一起开始了早餐。
这次的馒头是聊地的馒头,菜是甜酱瓜和腐乳。这小菜一夹已经是美味了。吃完一个馒头,冲一杯子水;再吃一个馒头,再来一杯子水。家昌直呼“过瘾。”
这个时候,水面上的船开始多起来,昨夜停泊在码头岸边的船陆续离开码头,这意味着船上一天的生活开始了。
从聊地到济宁之间,中途有不少的小码头,因为不熟悉,家昌他们如果没有意外,不会去停小码头的。特别是他们装了粮食后,安全问题永远是第一位的,不在小码头停留,是私人船队特别注意的。
家昌的哥哥家荣也出来了,两个人一个在船头一个在船尾。他们聊起了济宁的繁荣。济宁还有大运河上最为先进和知名的水利工程——南旺分水枢纽。“这是工部尚书宋礼建的。”“是白英的给朝廷上的奏折。”“那个戴村坝截拦汶河水。”“经小汶河达南旺而流入运河。”“在南旺水脊处建造了一个科学而合理的分水口。”“建分水口是为啥的?”“为调节入运之水的南北流量啊。”“哦哦,原来如此。”
家昌也是小时候听父亲说的。那时候他10岁。父亲看他机灵,带他去临安,他听父亲讲了一路的运河知识。闸河、南旺分流只是其中之一。这些年,运河沿岸城市都像插上翅膀一样,神速地发生了变化。哥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船静静地开着,水悄悄的向后退着,两岸的桃花一段一段显现,时而有时而无,绿绿的树木倒是常在,像接龙似得,陪伴了这些来来往往的船只。
家昌和哥哥相差两岁,其实只是一年零6个月。家昌是1342年3月初八生日,哥哥是1343年9月十六生日。父亲常常给他们讲祖辈老老爷爷路开河率领全家28口人,挖运河的事儿,让他们知道有奋斗有付出,才有了好运。现在他们临清城就是好地方,江南买丝绸的老板,还有苏州卖瓷器的老板从外地迁入的人口越来越多。这临清城土地有点值钱了。
太阳越升越高,两个人分手,各自回到休息室,各自吃了馒头腐乳充饥,算是午饭。
再看路承水这边,他虽然才五十岁了,但是在那个年代属于高龄了,再加上年轻时的沧桑,他也显得老态,唯一年轻的是他的眼睛,无论看什么都还精爽。在路童的照料下,他还能跟着船一年跑十几趟。
其实家荣和家昌已经可以担当了,但是他依然还是不放心。依然每次跟着来。虽然不放心,他还是为两个能干的儿子骄傲。
路承水坐在的藤椅上,望着窗外的阳光在水流上跳跃,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回忆。前年的那次运米之旅,仿佛就在昨日,历历在目。那次,他们装满了五船的皇粮,从繁华的临安返回,却在高邮遭遇了强盗。那一刻的惊险与刺激,他至今难以忘怀。
当时,夕阳的余晖洒在江面上,五艘装满江南米的船只浩浩荡荡地行进着。路承水站在船头,眺望着远方的天际,心中满是归家的喜悦。然而,他们并未料到,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正悄然逼近。
就在他们即将驶入高邮地界时,一群强盗突然从岸边冲出,手持利刃,气势汹汹地朝他们的船只冲来。路承水见状,心中一紧,立即命令船员们做好防御准备。
家昌和家荣作为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自然是冲在最前面的。他们手持长矛,眼神坚定,毫不畏惧地迎向强盗。一时间,江面上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家昌身手敏捷,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长矛如龙出海,直刺向强盗的头领。那强盗头领也是个身手不凡之人,一个侧身便躲过了家昌的攻击。家昌并不气馁,紧接着又是一个横扫,将几名强盗扫倒在地。
家荣则守在船边,防止强盗们跳上船只。他挥舞着长矛,每一次挥击都精准而有力,将试图靠近船只的强盗一一击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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