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八十年,国子监学员在经过基础教育后,前往泰河流域与当地农民研究种植棉花,成功收获了建安国土本地的第一批棉花,经由尚衣库进行弹花、纺线等多道工序,最终纺织成布。
由棉花纺织出的布匹柔软又暖和,吸湿性强,耐磨耐用,不管是做成衣物还是填充成被,都能够很好的御寒。朝廷下发补贴送种,鼓励当地农民种植棉花,次年国子监分出农部学院,征收泰河流域擅种植棉花者为外派学员,前往大江流域普及当地农者种植棉花知识,确保三年以内建安百姓皆可于冬日盖上棉被,五年以内普及百姓棉衣穿着。
建安八二年,国子监学员通过嫁接技术实现了缩短部分果实的成熟期、提高产量、增强植株抗病等效果,并开始研究类似稻-鱼-鸭生态共生系统法的农业新模式。
同时建安改革科举制,要求春闱落榜者可入国子监学习两年,成绩良好者可留下成为国子监讲师,成绩不佳者亦可返乡建立私塾,普及国子监知识,每年享受朝廷补贴,逐渐达成普及基础教育的目标。
建安学子甚卷,不出三年,国子监人才辈出,各路各府各地更是学堂频建,国子监开始下发特招名额,用以提前收揽有才之人。
建安八三年,有国子监学员中饱私囊,提前散播消息使得某些官员操控市场物价获利,获狱八年;同时一位学员研制出了高效纺织机,获得朝廷大力赞赏,封其为纺织侯,可入琼林宴。
国子监奖罚分明,所出成果利之于民,引无数寒门学子争相追捧,逐渐形成“寒门入国监,官商入高堂”之局面,皇帝开始打压官僚体系,不允商人后代入朝为官。
建安八四年。
益州传来喜事,堤坝将成,益州知府诚邀国师大人与皇帝一睹岷江一分为二,入城灌万田。
皇帝忙于朝政而婉拒,由国师大人与沈侍郎前往验收。
玉稷山上。
这次随从而来的,还有朱小彪和荆泽。
“沈渊。”
如今已二十五岁的谢承泽,眉目眼神之中多了几分稳重,但当那抹怀揣着恶趣味的笑意从那绯红的唇瓣上扬起之时,依旧可见其年少时的轻狂与狡黠。
“还记得咱俩的打赌吗?”
依旧一身白衣矜贵的男人,此时身上染了不少艳红,例如那腰间绣得奇丑无比的“泽”字荷包,例如那青剑剑柄之上随风飘荡的红色种花结。
他眸中含笑地望着山巅之上,那抱手傲然而立的红衣男子,唇轻启,“自是记得。”
话落,但见雪水离山、气势磅礴地涌入了岷江之中,似惊天动地的游龙化为滚滚巨浪袭向下游,经由鱼嘴之时豁然一分为二,在飞沙堰上扬起阵阵巨沙,宛若欲翻江倒海的海龙困于混天绫之下不断挣扎,最终熬不过乾坤圈的连番毒打,老老实实地游入了宝瓶口,化作春水流入万家田地。
自此,天府必成。
万粮即将涌入建安八方,百姓之所图,将不再只是活着。
“沈渊,叫爹!”他的声音依旧朝气十足,宛若岁月从未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爹。”
沈渊爽利干脆的应答,随即牵起谢承泽的手,带着他飞上高树的顶尖,遥遥望向涌入益州的内江河水。
再次踏上此地,两人已亲密无间,早无往日的各自八百个心眼子。
那是不可能的。
沈渊瞥了一眼地面,对着谢承泽悠然附耳道,“叫声爹,不然不带你下去。”
谢承泽:“……沈渊,不要得寸进尺!”
平日里叫他爹的次数还少么,非要在这种时候扳回一局?!
“开玩笑的。”沈渊低声一笑,搂着他的腰踮脚一跃,便是跨过无数葱绿树顶,融入山风,随浪潮奔涌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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