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会……咳咳咳!!”

德拉库拉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随即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本就惨白的脸色因剧烈的咳嗽而变得更加毫无血色。

“您没事吧?”

洛洛见状一脸纯良地走上前来,将茶杯递给德拉库拉,“喝点茶缓一缓吧,德拉库拉先生。”

如果没记错的话…刚刚洛洛那家伙得知这杯茶放在那儿落了好几天灰之后,可是一口茶直接喷回去了…莱厄嘴角微不可查地扯了扯。

“抱歉,让二位见笑了。”

德拉库拉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伸手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有什么问题,“这是我的老毛病了,不碍事…对了,请问二位是…?”

“莱厄。”莱厄指了指自己,又伸手指了指洛洛,“这位是洛洛。我们是安德烈斯侦探请来帮忙的。他在探案的过程中似乎就已经预料到自己可能会遭遇不测,因此向我们发来了委托,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等我们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没看见他了。”

说到这,莱厄微微顿了顿,随即又补充询问道:“说起来,我有几个问题想请德拉库拉先生回答一下,若有冒犯还请见谅。首先…安德烈斯侦探是否有回信告知您他接下了这个委托?如果有的话,在那之后他有向您定期报告过案情探查的进展吗?”

“回信倒是有,但从那之后就一直没有消息了。”德拉库拉摇了摇头,“正是因为这样,我才终于忍不住亲自上门来询问情况的。我妻子如今卧病在床,若非实在等得急了,我也不可能将她丢在家里。”

看样子线索到这里又断了。但还是不知道安德烈斯究竟是在哪里失踪的,他在这里唯一留下的指向性线索,也就只有那座庄园…说实话,其实莱厄并不太希望在什么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这么早就去冒险。但现在看来,实在不行也就只能去那里看看。

莱厄微微皱眉:“这样吗…那么,我刚才翻阅安德烈斯侦探留下来的线索时见他提到,那位目击证人似乎也失踪了。我想请您仔细讲讲那位目击证人当时是怎么找上门来告诉你们他发现了你们儿子的下落,以及你们是否知道他的身份?”

德拉库拉却依然还是摇头:“当时我们通过报纸和警方发布了悬赏,那位目击证人是通过警方告知我们这个消息的,我并没有见过他。至于他的身份以及是否失踪了…这我确实不太清楚。”

莱厄气乐了。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好,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莱厄不是侦探迷,也很有自知之明,并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强的逻辑思维能力和观察能力,所以既然他现在得不到任何线索,那他就不打算用侦探的方法来解决这个案子,“警署署长家里有孩子吗?有的话…叫什么名字?”

“呃,应该是有的?”德拉库拉茫然地看向莱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了一个听上去毫无关联的问题,“至于名字,让我想想…我记不清她的全名了,只记得警署里的人都喊她小让娜。”

“非常好。年纪多大?”莱厄站起身来,打了个响指。

他已经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德拉库拉下意识回答:“大概八九岁的样子,和我的孩子差不多大。”

洛洛也凑了过来,“那也就是说,他现在应该去上学了吧?署长家的孩子在哪儿上学?”

“这…这和我孩子失踪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吗?”德拉库拉实在感到有些不解,忍不住询问了一句,但问完之后还是回答道:“和我家孩子上的同一个学塾,就在城区的北边附近。”

“会有关系的。”莱厄也不跟他客套,当即推开门挥手示意洛洛跟上,“失陪了,您就回家照顾您的妻子吧,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

洛洛蹦蹦跳跳地跟了过来,笑嘻嘻地和德拉库拉摆了摆手,“拜拜~”

“啊?”德拉库拉茫然地伸手,似乎想问继续追问,但侦探事务所的大门已经被“砰”的一声关上了。

一出事务所,就能闻到浓重的烟尘味道。清晨的微光并没有能够刺破未散的雾霭,天空呈现出一种阴沉的灰色,仿佛一块巨大的幕布将阳光遮蔽,只留下朦胧的光线在天际挣扎。

街道两旁的建筑物在雾霾中若隐若现,它们的轮廓显得模糊。偶尔有窗户透出昏黄的灯光,却在这阴沉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微弱。街道上的行人匆匆而过,他们的身影在雾霾中显得朦胧,脸上的表情难以辨认。偶尔有咳嗽声和压抑的谈话声传来,但很快又被寂静所吞噬。

远处的教堂钟声空旷地回荡着,那原本庄严而神圣的声音变得沉闷和压抑,仿佛连时间也显得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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