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的掌风稍纵即逝,粘衣便撤。
苏勤抖抖衣服,拱手道:“曲长老好功夫,收放自如,怪不得正教多年奈何你不得!”
曲洋眼神连变,“我道你为何有这般胆色,原来有如此惊人艺业!想来这等功夫,老夫便是要对付你,也要付出代价!”
“江湖上能人辈出,晚辈还差得远呢!”
“呸,虚伪,和那岳不群一般!”
刘正风呵呵笑道:“岳师兄也是正人君子,不过是人品作风,与你大相径庭而已,不必如此苛求!”
曲洋不满道:“刘兄,你这人音律之学造诣甚高,偏偏看不清人,也看不清形势,便连这小子都不如!”
艺术家摸摸颌下胡须,无所谓道:“江湖上的打打杀杀,我早已厌倦了,衡山派有我师兄在,不瞒曲兄说,我还真有退出江湖、金盆洗手之意!”
苏勤心中一跳,您可千万别,不动此念,左冷禅都盯着你;一动此念,只怕又是灭门惨祸。
曲洋对自己这老友的天真无邪也颇为无奈,只好转移话题:“老夫本以为嵇康的广陵散,便已是人间绝响,今日却听到小兄弟这首曲子,不知此曲何名?”
“此曲名唤故乡之景!乃是晚辈平日居于故土,所思所想之所得!”
“妙及妙及,不过老夫以为若是能以陶笛吹奏,似乎比起胡琴更为合适!”
苏勤佩服道:“曲长老不愧是曲中大家,只不过晚辈不擅陶笛,您自可尝试之!”
曲洋和刘正风相视一笑,“老夫二人愚笨,可记不得这曲啊!”
“好,那晚辈便手录此曲,交予刘师叔吧!”
刘正风喜形于色,这首曲子,让他听出了其中的忧愁幽思,辗转反侧,若是能以更多的乐器演奏,当能有所心得!
苏勤正想要讨要纸笔,忽然想起一事,他前世学这曲子,都是拿简谱看的,可这东西曲洋刘正风哪里看得懂。
这可难办了!
刘正风看他忽然面露难色,急问缘由,苏勤便道:“晚辈的乐谱与师叔不同啊,并不会工尺谱!”
两位老艺术家均感到莫名其妙,“你可是用的律吕字谱?还是减字谱?尽管写来,我二人俱都通晓!”
苏勤苦笑道:“都不是!”
“那你……”
说不如做,苏勤拿起笔,刷刷刷在纸上写起了谱子,弯弯曲曲的阿拉伯数字,看的曲洋眉毛直跳。
少顷,苏勤拿起写完的谱子,递给二人,“二位前辈,你们想必认不得这个谱子吧?”
刘正风点头:“从未见过,如此奇怪,莫不是师侄你自家所创?”
苏勤暗笑,虽不是我所创,但我俩却是本家,苏埃蒂嘛!
“不过舍难取易之小道尔,二位前辈且静心听之,晚辈讲解一遍,便可学会!”
接下来,苏勤用了小半个时辰,先是讲解了阿拉伯数字,再讲解简谱识谱的诸多事项,并监督二人手写牢记。
刘正风和曲洋不愧是乐理大师,这简谱其实也没什么难的,小孩子或许不易懂,但他二人深通乐理,触类旁通起来毫无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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