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勤这一坐,再醒来时,便已经到了午间,阳光炽热,使人焦灼。

他停止内力运行,再看周围已无一人,不由得心生怅然。

美景当前,心念到处,纵声长啸,声传百里。

“嘻嘻……”

一声窃笑传来,苏勤回首一看,便见山下上来一个缁衣小尼,正是貌美如花的小仪琳。

“大师兄,师傅说你在此练功,叫我给你送一些吃食来,你快来吃吧!”

仪琳年纪尚幼,内力低微,这一路奔波,山路崎岖,额头上已是密布香汗,偏偏雪白的皮肤上,一点也不见黝黑之色。

苏勤收起玩味打量的眼神,接过食篮道:“谢过仪琳师妹了!”

“嗯嗯,不需谢的!”

看到苏勤开动,仪琳也不走远,只在崖边远望,小脸上表情凝滞,也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小小女孩,倒似有些心事。

苏勤打趣道:“仪琳师妹可是闻到香气馋了?不如一起吃点,何必站在崖边餐风饮露!”

仪琳俏脸微红,忙摆手道:“师兄,我已吃过了,你自吃吧!”

“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嗯……是有些,但又不知道该与何人说!”

苏勤好笑道:“放着我这个亲传大师兄在此不说,你还想与谁去说!”

“可、可是……我与师兄还不熟识,怎好拿自己的烦心事,来烦扰师兄啊!”

“哈哈,无妨,你且说来!师兄我神通广大,自能解你心中忧愁!”

仪琳犹豫了一会儿,这才小声说了出来。

原来刚才用饭时,她和新入门的郑萼师妹坐在一起,郑萼也是个小女孩子,被定闲收入门中,也是因为家中穷苦,无力供养。

是以这小女孩,到了恒山派自然有些思念家乡,发些愁思。

仪琳和她交谈,非但没能劝好小师妹,反而勾动了自己的心思。

郑萼好歹还有爹娘兄弟,可她仪琳从小就被遗弃在白云庵,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

虽说入了佛门,但是十几岁的小孩子思念父母,也是人之常情,情绪便由此低沉下来。

苏勤有些怜悯的看着这位小尼姑,这孩子的情绪还真是晴雨表,一点都藏不住心事。

原著中因为被令狐冲所救,便一心爱慕这位华山派首徒,即便是令狐冲被逐出门墙,也还牵挂着。

一个小尼姑,对男子生了感情,已然是触动了佛门戒律,偏偏流水有情落花无意,令狐冲还爱上了任盈盈。

小尼姑只好青灯古佛独守一生了,让一个已然动情的人苦手空门戒律,岂非是人世间最惨的事了!

苏勤道:“听了你的身世,想来你是思念父母了,这也是应有之情,你父母将你托付给恒山派,想必也有自己的苦衷,他日有缘定会再见的!”

仪琳抽泣着小鼻子,用袖子擦拭眼泪,颤声道:“我已是出家人,纵使他们来找我,我……我也决计不肯认他们的!”

“唉……”苏勤叹息一声,安慰道:“你虽没有父母,但也有这么多师长和师姐妹,如今你已长大成人,还学了高深武功,你父母若是得知,怕是要高兴得很了!”

“他们才不会呢,我不想他们了,谢谢你大师兄,以往我心事只说给哑婆婆,如今告诉了你,你可不要笑话我!”

苏勤心中暗笑,你是不知,那哑婆婆就是你娘,你爹抛下你,也是为了去寻你娘那个醋坛子!

该说不说,这两口子还真不地道,为了点小别扭,把自己女儿扔到尼姑庵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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