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给我抄，我找别人抄还不行吗？”正好齐蒙不在，他直接拿起他桌子上的卷子看答案。
顾然见状，试图抢过严经纬手里的试卷，“严经纬你什么态度？你现在这是学习的态度吗？”
双方各不相让，“哗”的一声，试卷被撕成了两半。
严经纬把手里的半截试卷一扔，“我都说了我不会！你觉得谁厉害你找谁去啊！”
“严经纬你什么意思？”顾然单手叉腰，眉心紧蹙，脸涨得通红。
“字面意思。”
“不行，你今天把话说清楚了。”
严经纬一把拉开凳子，一屁股坐在座位上，脸上满是不在乎的神色，“我说，你觉得谁厉害你找谁去啊！江聿风就挺厉害的不是吗？”
顾然看着严经纬，冷笑一声，“严经纬，真没想到你这么小心眼呢？我跟江聿风不就是偶尔讨论个问题而已嘛，有必要这么计较？”
但严经纬的心中已经被嫉妒和不安填满，他没有听进去顾然的话。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学习问题？我看你们是在找借口接近彼此吧！”
“严经纬你胡说些什么？”一旁的陈舟再也按捺不住，伸手指向严经纬。
No97
江聿风听了严经纬这句话，内心咯噔了一声，第一反应是震惊，他觉得自己伪装的足够好，因为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秘密会以这样的方式被直接揭露，就像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推到了聚光灯下。江聿风是典型的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一直循规蹈矩地学习、生活，在家不需要父母操心，在学校也深受老师和同学的喜欢。他在很多事情上好像都游刃有余，有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成熟。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攥着笔的手青筋四起，他慌张地飞速瞥了一眼顾然，她此刻正在气头上。为了尽快平息这场战争，江聿风思量了一下，终于开口，脸色变得很严肃：“严经纬，你这样说就太过分了。我和顾然只是同学，我们之间的交流都是正常的。”
严经纬的情绪已经无法控制，他指着江聿风：“正常？你们天天在一起，这叫正常？都是男人，你把我当傻子吗？”
教室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同学们纷纷侧目，看着他们三人。
顾然气得眼眶发红，她咬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没想到严经纬会如此无理取闹。
现在这个场面的不可控，给江聿风带来了紧随震惊之后的恐慌感，从小到大，他很少有这种感觉，那么喜欢顾然应该也算是不可控事件之一。感受到这个事实之后，他也有过和现在一样的恐慌感。那么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顾然的呢？也许是每一次抬头不到零点一秒的对视，也许是她记录本上认真的字迹，也许是那次竞选主持人她自信的脸庞......不知道，年少时候的感情，谁能说情从何起呢？
“够了！”江聿风握了握拳，对着严经纬大声喝道，“严经纬，你冷静一点！如果你再这样胡搅蛮缠，只会让大家都讨厌你。”
严经纬愣住了，他看着周围同学异样的眼神，还有顾然努力克制在眼眶里的泪水，一下子慌了神。
“我……我……”他结结巴巴地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场争吵暂时随着上课铃声平息了下来。陈舟一个劲地替顾然顺背，想让她平静，顾然拿着陈舟递过来的纸巾，偷偷地啜泣，那是陈舟第一次见到顾然哭。也许年少的时候，大家总是这样，说最狠的话，试探爱的深浅。但是你不知道的是，伤害别人的不是语言本身，而是舍得。就算你的枪里没有子弹，可是对方亲眼目睹你扣动了扳机，光这一点已经足够伤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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