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雪一边扇风一边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这么热的天，晚上本来就睡不好，半夜里楼下的流浪猫还一直叫，烦死了。”
“我说那些猫都应该被抓走才对，在小区里到处乱跑危害太大。”李奶奶的话里带着怨气。
“谁说不是呢。”姜暮雪顺着她说：“我有个朋友前一阵儿让她们小区的流浪猫抓了，去打狂犬疫苗还花了好几百呢。”
果然李奶奶听了这话有些触动，她甚至忘记给姜暮雪端水，愣着神嘴里喃喃自语：“那这猫可真该死，就应该把它们抓起来都杀掉。”
“李奶奶，没这么严重吧？你不招惹它们不就行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把水递给姜暮雪，嘴里恨恨地说：“那些猫都是最可恶的东西，有时候比老鼠都可恨。我反正是见不得猫，要是见了我都恨不得想把它们掐死。”
“您可别这么说，前一阵楼上605沐沐的妈妈非说是您弄死了她家的小猫，肯定是看您平时讨厌猫才这么说的。”
李奶奶哼了一声：“她就是个后妈，小区里别人都指着她的后脊梁骂，她还敢那么招摇！”
“我知道他家老大琳琳不是她生的，但我看她对琳琳和沐沐都差不多嘛。”姜暮雪故意说。
“那是你被骗了，她表面上对两个小姑娘差不多，实际上在家里指不定怎么虐待琳琳呢。你看琳琳那小姑娘，一年到头也没一件新衣裳，那么瘦跟吃不饱饭一样，身上还总有伤，不是她打的还能是谁？”
“哦，这么说我被骗了...”她假装恍然大悟。
“琳琳那个爹也是个死人，自己女儿都成这样了也不反抗。唉，琳琳就是倒了八辈子霉啊...”
姜暮雪心里冷冷一笑，李奶奶倒是挺会为别人打抱不平。她假装很奇怪地自言自语：“不过我发现她家的小猫又死了一只，也不知道这么狠心，连小猫都不放过。”她一边说一边偷看李奶奶的表情。
她的神色未变，反而坦然坐下来开始整理那些纸壳子，顺嘴说道：“谁知道是小区里哪个淘气的孩子干的？”
姜暮雪见她对自己做的事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这种人倒是一时拿她没办法。她沉默一会儿，假装有些心虚地说：“李奶奶，你说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因果报应啊？”
李奶奶听了她这话愣了一下，问道：“你个小姑娘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赶忙解释：“不是，前一阵我老家乡下来个亲戚看我，给我讲了老家发生的事，我听了挺害怕的，这两天晚上都没睡好。”
“乡下人都会胡扯些乱七八糟的事。”李奶奶漫不经心地说。
“不是，是真的！就发生在我老家的那个村里。”姜暮雪表情十分认真。
李奶奶放下纸壳：“那你说说是啥事？”
姜暮雪心中一笑，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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