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夜风灵心境瞬间从兴奋，沉于谷底，“这怎么可以，会被‘大仙们’发现的，到时候，我、我……”
“别装了。”
徐寅点破道，“其实你口中所谓的‘大仙们’，根本就不在乎你们的死活，祂们甚至未必有主观意识。
“祂们的意识，更像是被极端情绪笼罩的‘执念’，对吧？”
“……这、这……”夜风灵沉默了。
徐寅打量它一眼，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也是通过“弘目xx真君”，需要本观道人献祭“心智”，得出类似的结论的。
“弘目xx真君”肯定是位强大的存在，可却还是需要从修道者身上攫取理智！就说明其本身状态，一定不太好。
很可能是疯的！
再通过前几个夜晚，和这些邪物打交道的经验，做出判断。
他也猜测，那些所谓的“仙神们”，多半都是疯魔的存在。
层次越高，也许疯魔的就越彻底！
“更何况，和你一样的‘夜风灵’，还有许多吧，少上几只，那些‘大仙们’就更不会在乎了。”
夜风灵吓得不断颤抖，抗拒道，“可是真人！就算不说那些‘大仙们’，这夜里还是有许多，灵灵惹不起的存在！
“灵灵太弱小了！稍有不慎，灵灵就会死的！灵灵不想死！”
“你现在受制于我，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徐寅先是冷声强调，随后态度又软化几分，“身而为人，我肯定要比那些诡谲的家伙，厚道一些。
“只要你表现好，我会给你你想要的。”
“灵灵什么都不想要，灵灵只想活着！”
夜风灵毛茸茸的身体，瑟缩成一小团。
徐寅循循善诱：“夜风灵，你也说了，你是最弱小的邪物，弱小到‘禁忌谱’都无视了你，弱小到只能做些‘拔耳塞’一类的小事，还总会失败，只能被迫活在诸多‘大仙们’的阴影里，永无出头之日。
“你甘心一直如此弱小吗？
“只要你为我做事，我保证你会远比现在更强大，强大到能压住所谓的‘大仙们’，成为真正的‘禁忌’。”
哄孩子，徐寅没啥自信。
但经历过二十一世纪的耳濡目染，他画饼的功力还是有的……
就说这饼画的大不大吧！
这下。
夜风灵不吭声了，似乎真的在考虑。
徐寅也没有步步紧逼。
固然心中很紧迫，他还是强行摆出镇定脸。
半晌沉默后，夜风灵身子微微一鼓，颤颤巍巍道，“灵灵可以试试，但是，也只能试一试！
“如果失败了，真人别杀我！”
徐寅满意颔首，“你可以走了，明日晚间再见。”
他松开手。
但夜风灵居然没急着走，停在他手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有事？”徐寅眉头一挑。
夜风灵犹豫道：“真人！你、你被祂给缠上了！”
“……什么？”
徐寅心中一紧，下意识环顾四周，唤出秽观查看左右，屋内一尘不染，除了他和夜风灵以外，没有其他不能看的东西。
“什么也没有啊。”他皱眉发问。
夜风灵浑身颤抖道：“祂真的在！祂缠上你了！就在你的脑后！”
脑后？
徐寅周身汗毛直耸，尤其是脖颈与脑后，凉丝丝的。
也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
当对方如此说完，他就真的感觉有什么又沉又轻的东西，赘在脑后，就像八爪鱼一样，用黏腻的触手，死死缠绕着他。
不知何时就会钻进他的头颅，将他的大脑吸食干净。
“到底是什么东西？也是你口中的‘大仙们’？”
“灵灵不敢直呼名讳，只知，祂的民间俗名是‘老祖爷’！凉徽道以南的地界，也有称‘梦里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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