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周支书披着他的军大衣就到了现场。
尽管马上就进入五月,黔州的夜晚还是凉飕飕的。
周国龄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抱怨。
“陈望,这才几天,你们陈家就在村里搞了多少事了?”
大伯两口子这时也来到了晒谷场。
大伯妈何长娣见儿子受伤被捆绑,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就要冲上来厮打陈望。
嘴里还不干不净,把陈家祖宗都问候了一遍,那也是她家的祖宗。
陈望不打女人,但他姐就没有这个顾忌。
这时陈建芬也出现在了陈望身边,她年轻力壮,上前伸出手掌两巴掌就给何长娣抽了上去。
何长娣更是气愤,伸着手就要来撕扯陈建芬的头发。
不打女人虽说是陈望的原则,但是谁敢伤害他姐,拼命都要上。
他猛然伸出手,一把揪起何长娣后颈。
“大伯妈,搞清楚,是陈二平想报复我家,我正当防卫。老支书,你还不出来主持大局吗?”
说到后面,他猛然提高声音招呼周国龄
对于这个泼辣的女人,陈望是十分憎恨的。
可以说,他从小被大伯家欺凌,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女人导致的。
真是应了那句话,娶个恶婆娘毁三代。
大伯家三个儿子就是被她教偏了,从小欺软怕硬、偷鸡摸狗。
周国龄一听,这种情况他想做缩头乌龟也不行,连忙招呼两个妇女拉住何长娣,然后他提高声音说道。
“陈望,这事不管怎么说。二平也受伤了,要不先把他送医院再说?”
对此,陈望自然毫无意义,送完医院就要送去监狱,这本就是他的本意。
要是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杀了这厮,以绝后患。
就在刚才他感到后怕的时候,他却是起了杀心,只有死人不会报复。
现今好歹是法治社会,这种事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万全之策还是不能去做。
陈二平痛苦地想要狡辩说他不是行凶,是被陈望主动打伤,还把铡刀赖成陈望的。
周支书和村民又不是傻子,对此说法怎会相信。
陈望更是气笑了,指着地上的铡刀,冷笑道。
“你说这凶器是我的?没事,公安会取证的,到时比对指纹就知道了。姐夫,你盯着人,不许搅动这现场,尤其不能让人碰这铡刀,我去报警来取证。”
接着他转头看向周国龄。
“周支书,请你安排两个人,陪我把这逃犯送去医院,怎么说他也是我堂哥,他不仁我不能不义。”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有情有义。
听了陈望的话,陈二平面如死灰,肩上的疼痛更是压得他说不出话来。
很快,陈望就开着车,带着两个村民押着陈二平去医院了。
为显仁至义尽,陈望还主动给对方缴纳了医药费。
这点钱不算什么,能把陈二平抓进去,报了小时候的心头之恨,还能解决家人被报复的隐患,值得。
一连三天,天天进公安局,陈望都觉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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