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如惠气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本想叫她回来落井下石一番,不成想,燕洵也跟着回来了。
看样子夫妻感情还甚好,莫不是他上次说是不举之症,都是诓骗他们?
若真如她猜想,他们家昭月岂不是生生丢了主母之位?
这几日,她必得好好查查。
“知道你们姊妹自小感情好,许久未见,定是亲昵打闹。这会子厨房估计已经备好了餐食,回屋洗漱下,准备用餐吧。”
燕洵,仍旧走过去抱起歪坐在椅子上的沈安宁,轻车熟路地朝她闺房走去。
走进屋,燕洵便让青竹把门带上。
最近沈安宁总感觉他哪里有些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上来。
“脱衣服?”燕洵将她放在榻上,冷漠开口。
“什么?你疯啦?”
燕洵取出装着黑金膏的琉璃罐子,“我是要看看你的伤,该抹药了。”
她这伤口在背上,一抹药就得脱了外衫长衣,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使得?
沈安宁拒绝道:“不必了,一会我招呼乳母或者青竹来便是。”
“你昏迷那日,就是我抱你泡的药浴,给你上的药。今日为何不行?”
你还敢说?
燕洵紧紧攥着手里的瓶子,自从有了第一次,以后是吃不了素了。
现在闻着她身上的味,都不舍得走远,更别说想起那日与她的水中缠绵。
虽然他不确定沈安宁这个猪脑子是否还有记忆。
那日听乳母说起,沈安宁自是羞的不行。但是又苦于不能给乳母说破她和燕洵的这层关系,所以只好哑巴吃黄莲,憋了回去。
“那日,是我昏迷,乳母不知道你我是……反正,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确实在现代社会,在海滩上穿个比基尼晒太阳的不一大片,她这个实属有情可原。
只是她不知道,在这古代,牵个手都算坏了名节,更别说身子被砍光。
燕洵红着眼摔门而去。
怎么他还委屈上了?
晚饭时分,
饭桌上冯如惠有意无意打听着“你这去了夫家也有一月有余了,可有嗜酸嗜睡的的毛病?”
正在大口啃着鸡爪子的沈安宁回头瞧着冯如惠,她怎么知道自己每日起到日上三竿才起,还极其爱吃燕王府后院的酸梅李子。莫不是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
“不曾!”
冯如惠心想,刚刚还看见她命青竹要了酸梅汤偷偷带进屋内,现在还想掩饰。
此时,沈昭月已经被硬逼着换上了正常人的衣服和妆容。只是仍旧紧靠在燕洵旁边,给他夹这个,拿那个,甚是殷勤。
要是不知道的,必定以为他们才是一对新婚夫妻。
原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燕洵,此刻也一反常态地接受着沈昭月的服侍。
还时不时挑衅地瞥自己一眼。
呵,男人!
沈安宁神色淡然地拿起了另一个鸡爪子。
沈夜阑看女儿女婿吃的尽意,也十分高兴地陪着燕洵多饮了几杯。
“这还是宁儿他娘在世时酿得青梅酒,说是以后要招待未来女婿的。虽然她人不在了,幸得小侯爷喝了,也算了了她娘亲的一番心意。”
沈安宁鼻子有些发酸,掩面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知是沈安宁母亲的一番心意,燕洵也诚心多饮了几杯,心里想着“亲岳母,这酒我喝了,女儿可不能再给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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