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的‘武斗会’？那是什么？”
距离开学过去了一周，这天，玉衡在训练结束后叫住了萧沉舟，告知了他这件事。
“顾名思义，”玉衡解释道，“给新生们分组，以一对一的形式对战，胜者进入下一轮，直到决赛。这将决定你们的学号。”
“学号？那有什么用吗？”
“学号是通过武斗会的排名决定的，就通常来说，数字越小，实力就越强，如果赢到最后，就会得到‘No.1’的学号，会得到特殊奖励。”
萧沉舟认真听着，追问道：“什么奖励？”
“得到七星的指导。”
“……”
“你不会已经失去兴趣了吧！”玉衡一眼就看出了萧沉舟的想法。
“因为已经得到了来着……”要是别人获得第一名，却发现其实早就有人偷跑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那也不能失去斗志！”玉衡的兴致看上去远比萧沉舟要高：“拿出训练的结果，去获胜吧！”
萧沉舟姑且不去想为什么明明要比赛的不是玉衡自己她却还这么高兴。
“老师，有个问题，随机分组的话，像我这样的也会和‘寅’分到一组吗？”
“是的，完全随机。”
那恐怕有点困难。
二对二或许还有希望，但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假如修炼体术的人遇见“寅”，基本上开场就会处于劣势。
比如，他如果和星长风是对手，星长风只需要对他放出火焰就好了，他躲闪都还来不及，若是星长风持续性释放攻击，那他就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了。
当然，也存在一开始就靠速度来抢占先机的选择，但新生里有这样水平的人只怕是少之又少。
“你觉得很困难对吧？”
玉衡又猜出了萧沉舟的想法：“确实，往年武斗会的前三名也都是‘寅’，很多修炼体术和武器的人碰上‘寅’甚至有不少会直接认输。没办法，你们以后要战斗的话不可能只遇见能力相同的人，现在就有畏强心理，以后的路可不好走。
“还有，或许不该告诉你，不过其实摇光先生已经有了可能在最后获胜的人员名单，最后的赢家往往都是他名单中的人，很少出现意外。”
玉衡说的意味深长，萧沉舟不禁苦笑，心想要是公开这件事，一定会打击到不少学生的斗志吧。
“老师，把这种事告诉我，我也会受打击的……”
不料，玉衡闻言却摇头，用无奈的语气说道：“为什么？我是在激励你呀，你也在摇光先生的名单上面，而且名字被排在了第一位。”
咦？
在几乎可以说是内定胜者的名单上，他的名字排在第一位，这说明什么？摇光对他期望很大，玉衡想表达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但是，为什么？
萧沉舟很清楚玉衡不是会不惜编造谎言鼓励他的人，正因如此，他才更不懂为什么摇光会对自己抱有期望。
“沉舟，别灰心。”玉衡拍拍他的肩：“在一切开始前就在心里认输的人，是无法有所成就的。人与人之间也许天生就存在天赋的鸿沟，但通过后天努力，我们未必不能与天才抗争。”
玉衡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夜看不见月亮，厚厚的云层遮盖了它的光芒。她走到练武场中央，抬手，拔出银色的大刀。
“看好了，沉舟，别眨眼。”
萧沉舟确实没眨眼，他还不明白玉衡想做什么。
玉衡望向天空，下一刻，握刀的手看似轻轻地朝天一挥。然后——
柔和的月光便倾泻而下。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尽管很快，但萧沉舟依旧捕捉到了那一瞬间从刀上斩出的几乎与空气融为一体之物。
是一道锋利的剑气。
虽然从自己的感官上来讲那剑气并不强，但仅一瞬间它就从地面撕裂了天空厚厚的云层，其质与量之大已无法想象。
温柔的月光洒进玉衡眼中，点亮了她原本灰色的眼睛。她转过头来，微微一笑：“看，即使不是多么强大的‘寅’，也可以做到这种事。所以，要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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