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喝—呼—喝—“

真是一種奇怪的呼吸法,該放鬆的時候出力,該進攻的時候鬆弛。反直覺、反理論、反人類、恰似痛苦的呻吟,又似死神的宣告,長劍襲來,反折、斬落、覆挑,力未盡時戛然而止,彷彿劍揮舞的軌跡是死亡的領域,能容許一切的理不盡,卻容不得生命存在。

在中古的某一個時代,騎士向領主宣誓效忠時,要選擇至少一種美德作為自己的戒律,終身遵守、至死不渝。以這個誓言作為見證,領主則在之後認可騎士的忠誠,賦予騎士的榮譽以及義務。

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即使在背叛如和平公園的白鴿一樣多的年代,騎士和領主間已毫無信賴的黑暗血時代,即使背棄了自己的主人,也鮮少有騎士會背棄自己的戒律。

守護,這是作為騎士概念的一環,也是相對重要的一部分。二鳥沙織將這樣的概念揉合進修女的身分,祈禱這一主要意涵也有很大一部分的根源指向守護。換言之藉由兩種身分認同的結合,讓她能夠使出遠超身分角色侷限的力量。並且藉由對騎士戒律的「宣示」讓她得以形成一個天然的限制器,以平常實力受限為代價,在有人違反自己的原理原則時,能夠爆發出遠超平常的力量。

顯然,這樣精妙的術式平衡系統,完美的詮釋等價交換的基本原則,並在這之上融入了獨特的負面效果,讓使用者能在需要時獲得相應的增益效果。以二鳥紗織的術式為例,她將永遠無法做出違反自己原理原則的事,在這之上,她將自己戒律的優先級調高,或者說成為她內心戒律的信條本來就是她無法妥協的原則,一切違反這個信條的人、事、物,都將遭受來自她最嚴厲的制裁。

她的戒律很簡單,就是「守護生命」一個不怎麼善良的人也會認同的理念,生命至上。最簡單的效果是,對踐踏生命的人施以制裁。

"開掛了吧!這樣的力量根本就不合理、也不科學、更不人類啦!妳才十五歲吧?這樣的人類會不會太超模啊?"

宇佐明日只能不斷閃避、後退,他幾乎已經退到這節車廂的末尾了。

即使是在這個倒楣的日子,運氣似乎也稍微站在他身邊,他翻身來的走道時背對的方向是前方,此地第七節車廂,意味著他還有六節車廂的長度可以後退。

“這是正義,正義擊敗邪惡是一種必然。這是生而為人的使命,也將是我畢生努力的方向。“

宇佐明日試圖用爪子招架攻擊,很顯然這沒什麼用,很快就被砍斷。但他卻馬上再生出新的爪子,竭力跟上眼前古怪但致命的攻擊。

"邪惡?生為異形就是邪惡嗎,別忘了在成為妖怪之前,我們也曾經是人類!"

"或許是吧,至少目前和之國的法律有保障異形受保護的權利,但在學界的定義裡,在成為妖怪的瞬間就已經代表過去身為人類的存在已經逝去,也不是沒有這樣的認知。"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