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圣懿公主颇是不满:“父皇过分,哪是硬让啊,分明驸马的外祖母本就是如今安北侯的妹妹,也是贤妃娘娘的姨母,虽说是庶妹,也是出自安北侯府,毫无争议。”
“父皇只是帮儿臣与驸马提醒提醒诸位臣子罢了,一句话的事。”
朱允笑着应允,想到他们先去了贤妃宫里,问道:“贤妃在宫里可还好?”
“父皇若是关心便自己去她宫里瞧瞧,怎么还要问儿臣,依儿臣看,贤妃只要与她的佛像与佛珠过日子就好,明明没有出家,但看着怎么要断绝红尘。”
“休要胡说,她是为红羽军及这些年战死的将士祈福,就当是为安北侯府洗清杀孽。”
“父皇此言差矣,宣武侯府几代战功,犯下的杀孽可不比他们安北侯府少,怎么没见祝家人日日礼佛,心中有佛就好,这日日夜夜参拜的,儿臣倒觉得没有必要了。”
言至于此,圣懿公主又说道:“对了,侯府没整这些道道,倒是没少做善事,更实在。”
她本不想踩一个捧一个,奈何她就喜欢干实事的人。
朱允听她越扯越远,字字句句袒护宣武侯府,无奈道:“你这丫头,本以为成婚以后会老练些,还是这般口无遮拦,幸好你对自己本性清楚,晓得将来难混愿意有所筹谋。”
元宸见他们父女二人完全不像皇家父女,真正能瞧出皇帝身为父亲对女儿的爱护之情。
他低下头,这份情谊他从未尝到过,父亲的情谊在大齐皇家只是虚无的泡沫。
“如今不就是正在筹谋吗?驸马在大楚孤立无援,若是背后有安北侯府扶植也是一件好事,何况这也算是给他们加一重枷锁,是不是,父皇?”
圣懿撒娇地拉着皇帝的袖子,如同小时候那般依赖着他,这让朱允想到了她的母亲。
曾几何时,未入宫的她也是这般洒脱,后来却不得不假死脱身。
“明日朝会朕就会点一点安北侯,让他们主动与驸马接近,如此你可满意了?”朱允笑着点点她的额头:“朕也想早些听到你们的好消息,萧天洛那家伙,真是好福气啊。”
元宸忙拱手道:“儿臣定当抓紧。”
朱允直截了当道:“在朕的心中,天底下没有一位男儿配得上朕的女儿,她选了你,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女子动情并非好事,但朕希望她有儿女可以傍身。”
元宸肩上的重量瞬间增加,忙应道:“请陛下放心,若儿臣无法让殿下如愿,自会让位。”
“这话言之过早,待到时候再说,眼下应付那些大齐使臣最为重要。”
圣懿公主带着元宸去见贤妃娘娘的第二日,朱允就践了诺,次日的朝会上就点到了安北侯,提及元宸外祖母与安北侯府的关系:“安北侯,驸马还想回外祖母生活的地方看看。”
安北侯立马出列:“这是臣的不是,应当早日与驸马联络。”
“驸马的外祖母论起来是安北侯的姨母,安北侯与阮氏也是表兄妹,驸马唤你一声表舅理所当然,”朱允叹道:“驸马命运不算坦荡,如今成了朕的女婿,唯愿他前途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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