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风冷,夜凉。
一间十来平米的小房间里亮如白昼,温润如春。
里面除了麻将子落桌的声音和赢者欢输者怨的声音外,便是在烟雾下把麻将打得昏天黑地的四人小组。
四人之外,房间角落里一张一米的小床上,正在半睡半醒中的明时伦猛然一个翻身,接着就听‘噗通’一声,明时伦实实在在的摔了一个大跟斗。
接着,就听一名和他年龄相仿的明贵有意调侃说:“时伦哥,怎么,梦到嫂子拿刀砍你来了!”
此刻睡意立醒的明时伦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别说我哦!你嫂子通情达理,从来不会当着众人的面不给我面子,倒是你!你家那个母老虎可不是那么通情达理的!”
“哟嗬!”期间一个年龄长他二十来岁、平头、矮个的刀疤脸说:“伦子,你确定玲琅是个通情达理的,记得上次,她可是真的拿把刀砍到麻将馆来的!”
明时伦忙‘哎’了一声说:“老姨夫,看你说的,那也是她吓唬我的,说实话,倒是把你们给吓到了吧!”
说到此,就一边摸了摸生疼的屁股一边走到他身旁,看着他的一组牌说:“怎么样?”
刀疤脸哀叹一声说:“别提了,太背了,要不,你替我担?你小子连续这五天手气都好的很,赢了有小万把了吧!”
明时伦故作谦虚地说:“哪有?”
“瞎说”又一名年长的牌友说:“伦子,我都给你记着呢?至少有一万五六,光我就输了五千了……”
明时伦轻轻一笑说:“席老师,哪有那么,我还借了秋老板六千多的本钱呢?”
几人正说间,只听门外响起来秋老板那响亮且沉闷的声音说:“贵他媳妇来了,嗯嗯,在呢?对对对,他们一会儿都放下了!好,行,我……”
话还没有说完,仅听‘咣当’一声巨响,门被踢开了。
此时,一个二十来岁,身材苗条且冷着一张俏脸的邓小玉,直接奔到那个名贵面前,毫不客气地伸手揪住他的耳朵,怒气冲冲地说:“明贵,几天了!说,你都几天没回家了!你知道你还有一个偏瘫的父亲,一个三岁的儿子吗?一连五天,我都找不见你,打手机关机,找你哥们、朋友问,他们都替你瞒着,你那个妈妈更是奇葩,居然还借钱给你打牌,你说,你说说看,这日子,我还能过得下去吗?”
明贵被她这么一揪一问,忙‘哎呦’连连的起身说:“老婆老婆,你放手,你放手,很疼的!”
“疼,你还知道疼”
这女的猛然再添一分力道大声说:“明贵,今天我可把两本结婚证都带着了,走,今天就去把离婚证办了!省得将来落了个和楚玲琅一样的下场。”
此言一出,明时伦忙接过话语,不高兴地问:“邓小玉,不带这样的啊,你管教你家老公是你的自由,别扯到别人就行了!”
此时的邓小玉正愁火气没地方散,一听他如此说,忙‘哈’的一声冷笑,松开明贵,抬手就指着一脸正气的明时伦,冷哼连连地说:“我真替玲琅感到不值,为了你这个嗜赌如命的浪荡子连命都不要了……”
说到此,抬眼扫了一眼烟雾缭绕的麻将馆,似乎想起什么,不自觉的冷冷一笑说:“哦!是哦!这家麻将馆是你们的秘密基地吧!还有,你手机到现在还一直关机吧!呵!难怪你奶和你妈找了附近所有的麻将馆都找不到你,就连明智也都一直在家待着,还听说明智的班主任为了明智不去学校的事,专门去过你家两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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