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安县城的大街小巷,各色行人来来往往。
茶摊前有人谈天说地,胭脂店中有人对镜敷粉,天桥上还有一些杂耍艺人正在卖力表演,引来阵阵喝彩。
济医堂首席周袁毅的马车急匆匆从闹市中驶过,刚刚出了一趟城的他心中大悦。
在他身旁的医药箱里面,藏着一个小盒子。
盒子内是十颗月清丹,按照那人的吩咐,花了三百两从黑市中买的。
本来时限是七日,但他托了在文宣府的两位同窗的关系,两日就将丹药搞到了手。
到了四月,天气终于暖和了起来,昨夜小雨过后,今天是个大太阳。
赵府中,李长青被赶出了赵文玲的院子,院中一水的换成了府里的护卫高手。
李长青被安排到了外院看管马厩。
凡是进府不足半年的家奴、家丁、护卫,都已经被安排到了府外或者外院。
同时,整个府内,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离开。
李长青打算夜间出府。
只要不是碰上炼精化气境界的人,李长青有把握绕过巡逻,跃过府墙。
在赵文玲院中的时候,一旦离开便会被发现,但是到了这后院马厩,二十多个家奴、家丁混杂在一起,溜走也没有人会发现。
最快也需要到第二日点卯时才能发现李长青不见了。
后院的管事,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看管的这群家奴和家丁里面,会有一个炼体三层,浮云步大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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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府外面,赵文玲醒来的消息让县衙、薛府惊讶不已。
张友震焦急地踱步,担心道:“那女流醒了,肯定已经把我们和薛府的事情说了!
那赵家会不会和林家联手,对我们发难?”
袁楷信步走到花坛前,看着刚刚开出的花骨朵,笑着摇了摇头道:“那女的半个肩膀都被一剑削去了,我不信她真的能这么快醒来。”
“大人的意思,这是赵府放出来的假消息?”
袁楷点了点头,“通知铁拐和薛府,按计划行事。”
张友震从笼中取出了两只纸鸟,说了几句话,纸鸟腾空飞起,远去,消失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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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大院半里地外,一座高楼张灯结彩,大大的牌匾上,“阳春楼”三个字很容易让人误解,还以为这里是一座酒楼。
这里是薛府暗中控制的一家妓院,上午本应该是姑娘们睡觉休息的时间,但这里,却是人声鼎沸。
一个个林府的护卫被姑娘们迷得神魂颠倒,纵使再有定力,也在香言细语中陷入了温柔乡。
林府中,家主林忠力察觉到院中护卫有人脱岗,一查,才发现了脱岗护卫都跑妓院去了。
本已严令禁止护卫随意外出的林忠力很是愤怒,但转眼间,他便想到了比惩罚外出护卫更好的办法。
昨天袁楷来的时候,告诉了他,那妓院的背后是薛家。
很快,阳春楼头牌便从林府护卫嘴中套出了一条消息,说是林府家主悄悄离开了同安县。
薛仲轩得到了信报,暗暗欣喜,如果林忠力出了城,那明晚灭赵家的时候,林府浑水摸鱼的可能性就小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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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了夜晚,李长青悄然从外院马厩抽身,在黑暗的掩护下,避开了三拨巡逻护卫,两处岗哨,跃过了高高的院墙,出了赵府。
如果顺利,今夜他将不再回来。
济医堂后院,周袁毅正在书房中翻看着医书,屋顶传来了两长两短的敲击声。
“取丹药的人来了。”
周袁毅打开屋门,李长青蒙着面闪身而入。
“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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