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声金属割开肉体的声音消失黄沙寨山匪的事情也暂且告一段落,只有房屋燃烧所发出的噼啪声在提醒谢濯不要变成谢翟。

只是现在有一点小小的问题,陶老道曾经对他说过,一个地方尸体过多若不及时焚烧就算是就地掩埋也会生出瘟疫。

虽说黄沙寨位于的地方不能说是犄角旮旯那也是鸟不拉屎,但是架不住林中时常有着野兽出没,若是这些野兽吃了带着瘟疫的尸体又被猎户捕获贩卖得以染上更多的人那谢濯觉得自己罪过就大了。

于是乎他开始后悔为什么刚刚为了耍帅几乎将每个人砍成两截,剩下来的一小撮人也好不到哪去,因为他们是东一块西一块的。

自己干的事就算再惨也要把屁股擦干净,谢濯只能在一片火光中成为既生产尸体又是尸体搬运工的存在,怎一个惨字了得。

等到最后半具尸体被丢入火海之中那座房子像是有了感应一般轰然倒塌,吓得谢濯差点原地蹦起三里地。

激动的泪水流不出来他只觉得这些房子吵闹,还是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好,况且此时天色已经泛白再过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明亮起来,彻夜未眠的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打个盹睡到日上三竿。

砍了一夜人的阿黄再次出鞘与铁链和铁木大门相撞,巨力冲击将大门击碎,阿黄再立一功。忙活了整晚的谢师傅伸着懒腰向外走去准备下山,眼睛眯起挤出哈欠带来的泪水,手腕后仰用刀身轻轻挠着后背好不惬意。

咻!

叮!

破空之声突然袭来却正巧撞上正在被用作挠痒的阿黄刀身,刚有的些许惬意顿时荡然无存谢濯回身时寒芒已经到达跟前,手腕高抬顺势劈下将其从中间劈开瓦解危机。

又是弩箭,这里面竟然还有活人?

刚准备离去的谢师傅只得无奈回去斩草除根,无论里面的人是谁都会让他和寨子里的人团团圆圆。

持弩身影瞅见谢濯返回正欲逃跑却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双手抬弩想要再射却因过度恐惧而忘记装填弩矢。

看他这身材像是十六七岁的样子,就是脸嫩了点。

谢濯对此人的身份毫无兴趣也毫不在意,毕竟很快他就会拥有一个新的身份,尸体。

在大夏无论男女十六岁便可被视作大人,所以谢濯毫无心理负担,手起刀落便结束了他的性命。

终于结束了……吗?

哪来的杀气,还很浓郁,糟了。

谢师傅心中暗道不妙反身举刀挡住饱含杀意的寒光,手中的阿黄却在几个呼吸之间径直断裂崩溃。

虽说阿黄只是一把生了锈的柴刀,但在内力灌注之下也不会被轻易砍断,除非……那把兵器的品质远超阿黄。

没有时间多想借着阿黄断裂一瞬的停滞钝感谢濯后脚蹬地将自己向后送出,站稳之后才看清那道杀气的主人。

看似二八年华的女子,样貌清灵墨发挽了琉璃簪,手持二指宽的细长宝剑,一袭素衣衬的她更像是位红尘仙人。

长得还挺好看,如果不是她发了什么疯平白无故想杀我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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