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踱步而出。
倏而,一丫鬟捧着装茶的托盘从夹道匆匆而来,一不小心撞到顾鸢。
茶水不偏不倚泼了顾鸢一身。
瞬间浸湿衣裙。
顾鸢被那丫鬟撞得一个踉跄,采菊与东篱及时扶住她手臂。
“郡主您没事吧?”采菊心有余悸,弯腰摸了一下濡湿的衣裙,幸好不烫。
又抬头幽怨地瞪着罪魁祸首,呵斥:“你怎么看路的?没看到郡主在这里吗?”
那丫鬟也吓得不轻,身子哆嗦个不停,慌张下跪磕头求饶:“求郡主恕罪,求郡主恕罪……”
“要是烫伤郡主,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采菊还在厉声训斥。
那丫鬟一听这话,脸瞬间变得惨白,面如死灰,眼泪登时冒了出来。
“嘭嘭嘭”一个劲磕着头求饶。
眼泪在膝盖前方的青石地板上渗出一片水渍。
看着可怜极了。
采菊张了张嘴,满腔怒火再也发泄不出来。
东篱也有些于心不忍,去看顾鸢。
这方动静吸引了戏台那边的夫人小姐们,纷纷探头看过来。
顾鸢恰好站在花丛后,那些夫人小姐们只能看到那犯了错的丫鬟正卖力磕着头,磕得额头都破了,鲜血渗出来,也不敢停。
皆倒吸一口凉气。
更有胆小的夫人与小姐,吓得赶紧扭过头,竟是一眼也不敢再看。
一夫人捂着胸口叹道:“那是哪家的小姐,当真是好威风。”
“好像是平阳郡主。”有人认出站在顾鸢身边的采菊与东篱。
一听是顾鸢,那些夫人们又纷纷去看王若雪。
王若雪一瞪眼:“你们看我作甚。平阳郡主身份尊贵,她若要教训一小丫鬟,有谁敢置喙?”
是啊。
还是当作没看到好了。
众人默契地低下头,不再去管那边发生的事。
“就算是奴婢,也是爹娘生的。不知她犯了什么错,要被这么狠狠责罚。”
这一幕,苏禾印象十分深刻。
这正是书中顾鸢名声急转直下的转折点。
她定要好好把握!
苏禾在心里暗暗发誓。
小心藏起眼底算计与兴奋:“今日永安伯爵府设宴,王公贵族们都来赴宴,府里忙乱,丫鬟一时不小心也在所难免。”
“等下她还要去前边伺候,让人看到身上的伤,于郡主名声也是不利。”
苏禾边说,边不动声色观察着众人反应。
见已经有夫人动容,又看向王若雪,提议:“伯母,不若咱们出去劝劝郡主,求她高抬贵手,放过那丫鬟吧。”
王若雪糟了冷落,心中正气愤难平。
巴不得顾鸢名声一落千丈。
没好气地瞪苏禾一眼:“她讨厌你还来不及,你眼巴巴地上去凑什么热闹?派个人去前院请伯爵夫人过来。”
她府里的下人被顾鸢刁难,为着面子,伯爵夫人也不会轻易与顾鸢算了。
王若雪吩咐人下去,心情大好地整理一下衣裙,等着坐观虎斗。
倏地,一直没做声的花夫人突然冷笑一声。
“小人之心。”
王若雪一噎。
正欲回怼她,就见那丫鬟千恩万谢地爬了起来。
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苏禾看出她脸色变化,顺着她视线看过去。
一看,傻眼了。
怎么会?
顾鸢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过那丫鬟?
书里明明说:丫鬟不小心撞到顾鸢,害她当众出丑,被罚五十大板,差点丢了命。
女主心有不忍,为丫鬟送药,丫鬟感激女主,替她报复顾鸢,推顾鸢落水,失身。
可为什么这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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