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商二十二年,已是清秋时节。这一年,这一季月赋阳城里出了件大事。有一个皇子死了,死在了一个江湖客手上。
“听说皇帝都管不了这人。”
“咳,你恐怕不知道吧。”
“什么?”
“听说这江湖客名叫李成儒。十二年那件事知道吧。这個人一家死光了,就活下来了他一个。”
“你在说些什么?这跟皇帝也管不了他有什么关系?”
“因为......”
“陛下,这......”皇宫里,皇帝寝宫,一位身穿紫色官袍的中年男人跪在龙榻不远处。他目光恍惚,心神胆颤的看着坐在龙床上,一身黑金龙袍,目光深邃的大衍皇帝--文商。
“无碍,你大胆说便是。”文商皇帝同下榻处的男人年岁差不多,但脸上那股威严和言语间的轻描淡写让男人害怕的低下了头。
“那臣便说了!”男人低下头后,听着皇帝的话咬牙切齿:“二皇子,该死!”
他的声音如轰雷声般震耳,让龙榻上的皇帝听得面如灰土。
皇帝厉声问道:“我那皇子真就该死?”、
“该死!”男人依旧咬牙切齿。因为他一想到二皇子,心中那份怒气就如天上银河,化作人间瀑布汹涌而下:“二皇子,欺男霸女,收刮百姓民膏已不是多日,而是多年了。”
“现如今百姓闻二皇子之名避之如避妖魔啊。而非虎豹这么简单了。”
“老臣身为礼部侍郎,也曾按照大衍律法多次劝解,可那二皇子却打起了老臣女儿的主意。威胁老臣说,如若我再管,就连老臣女儿也保不住了。”
男人声泪俱下,痛哭流涕。
皇帝闻言并未说话,但脸色铁青。
他这些年一直忙于筹备国战,疏忽了对于皇子的管教。他知道,皇室子弟难免会仗着身份做些荒唐事出来,但是没想到竟然如此这般。
“陛下,李成儒,李公子求见。”门口传来了一道阴柔的声音。
“宣。”皇帝皱眉,冷声道。他听到这个名字心中很是不满。
“草民见过陛下。”得到宣照后,李成儒一身素衣,折扇也从不离手的站在男人身旁,对着皇帝鞠了一躬。
“李卿,你杀我皇子还有脸来见我?”皇帝看着下面的李成儒气不打一处来,质问着他。
李成儒却是一脸严肃的看着皇帝,开口道:“这二皇子品性顽劣,所做之事也并非一日之短。草民记得,八年前礼部尚书陈大人可就在公堂之上说过二皇子的事情,可您却认为事情不大,于是就放任不管。如今他落得这个下场也有您的一份。”
李成儒对二皇子和皇帝的不满已经不再遮掩,而是直接说了出来:“有时候我经常在想,当初我一家人为了救你到底值不值?”
“李成儒!”皇帝暴跳如雷,他站起来指着李成儒怒喝道:“不要以为你救了朕就可以对朕这般说话。”
“怎么?皇子做的事情还不能说了?”一旁跪在地上的礼部侍郎闻言直接汗湿全身,瑟瑟发抖,可李成儒却毫不畏惧,态度依旧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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