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样想,时故安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他也奇怪。
先不说最近沈宴清都没怎么找过他,就连两人偶尔碰到了,他给沈宴清恭恭敬敬的行礼,沈宴清也只是淡淡地点点头,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虽然说沈宴清就是这么个冷清漠然的性子,可时故安就是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
以前沈宴清会时不时关心一下他,诸如什么灵力怎么样,有进步吗,或者是给他搜罗出来的一些灵丹妙药啊,心法秘籍啊什么的,而现在,沈宴清已经好久没有过问他了。
相比之下,顾长河那个小崽子,自从被云海长老硬塞进来后 ,沈宴清一直都对他爱搭不理的,就像长白峰根本没有这么个人。
师尊对他不理不睬,外门弟子也见风使舵,时故安不喜管闲事,更何况顾长河好歹也是师尊的关门弟子,他完全没必要去让顾长河分担师尊的爱,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都装作没看见。
理所当然地享受着沈宴清的偏爱。
可是现在,好像一切都反过来了。
原先没人搭理的麻雀摇身一变,飞上了枝头,踩着沈宴清的肩膀,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原本属于凤凰的待遇。
而原先的凤凰,却被沈宴清遗忘在一旁。
时故安心里酸涩不堪。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时故安抬眸,看着竹坞的方向。
蓝袍黑发的俊朗少年负手而立,眸子里似乎笼罩着一层清雾,淡淡的,像化不开的哀愁。
突然就,好想见见他。
时故安的喉结上下滚动,眸子里燃起一簇兴奋又渴望火苗。
师尊啊……
……
大清早的,鸟鸣虫好。
长白峰周遭笼着一层淡淡的白雾,乳白色的雾气轻纱一般袅袅飘动着,将竹丛勾勒成堇色,长白峰说不出的安静祥和。
顾长河起了个大早,兴致勃勃地拎着他的书法去敲沈宴清的房门。
他感觉他写的字简直太好了,和他师尊写的简直如出一辙!
迫不及待地想拿给师尊看看!
师尊会很开心的吧!
顾长河兴高采烈的站在竹坞门口,咣咣的敲着竹坞的门。
沈宴清睡得正香,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扰醒,门敲得咚咚的,似乎在宣泄着门外人激动的心情。
再激动也抵不住沈宴清对睡觉的追求与渴望,这么早就敲门,沈宴清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顾长河那个小崽子。
自从他教顾长河写字后,虽然写的狗屁不是,但顾长河对此好像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三天两头黏着他,拿一幅小学生字体给他看。
刚开始他还很有耐心的告诉顾长河这里需要顿笔,那里的长短方圆曲直需要看清,奈何小家伙听的是认真,态度也仔细,就是听完了和没听没啥区别。
沈宴清:好险,差一点就教会了。
沈宴清不去理会,被子一裹继续闷头睡。
顾长河兴奋的哇哇叫:“师尊?师尊?起来了师尊!”
“师尊早安!”
“师尊,我给你看看我的字!”
扭扭捏捏道:“……是不是和你的有点像啦?”
沈宴清:……
嗯嗯,这下谁还分得清你的字和我的字?
沈宴清想继续睡,顾长河把门敲得跟地震了似的,一边敲一边喊,沈宴清烦的在床上裹着被子翻来覆去捂耳朵,却还是能听到顾长河抖擞的声音,嚷嚷的时间长了,沈宴清被子一掀怒喝一声:“大清早的吵什么吵?本尊待会看!”
顾长河委屈的摸了摸鼻子,确实,还很早哈……
师尊想睡,那就多睡会吧!
他也可以待会再来找师尊!
顾长河站在门外挤眉弄眼,师尊睡觉比天大~
恭恭敬敬道一声:“是,师尊,弟子先告退了。”
本来想拎着他的宝贝书法再回偏室练一会儿,这样,师尊会夸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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