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到了,银杏叶金黄,枫叶也脉红了,北风乍起,偶尔有树叶飘下。

一叶知秋,从小就容易悲秋的我,望着南飞的大雁,情绪一低再低。

大熊这两个月瘦得拴根绳都能当风筝给放喽,整日闷不做声地不是在宿舍里躺着睡觉,就是在课堂上趴在桌子睡觉,任课老师不知何故 ,训斥他多次也不见效,遂不再理会他。系主任让我陪他到附属医院检查过好几次,除了妇科没进,基本上哪个门都进了,主治医生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身为学医的我,关系又是老铁,心里越来越愧的慌。

看着他日益消瘦的脸,嵌着一双呆滞的大眼睛,曾经一起偷医用酒精兑水喝的我,看在心里,疼在心上。

蔷薇那儿我婉拒了,听同学们传闻她性格最近有些变化:有人时沉闷,没人时自己除了哭泣就是傻笑,在课堂上时不时地就发飙。

我心都快碎了,这似乎都是因为我的过错给她造成的,但我也知道,原本是一个性格开朗的小姑娘,天真无邪又个性十足的少女,就是因为得不到心中想要的爱,那张扬霸道的性格已经彻底扭曲了。

“也许那个冤孽还在纠缠她呢,才致使她成为这样。”有时我心里暗暗地安慰着自己。

自打那次给蔷薇过完生日,就再也没有见过紫薇。起初给她发信息不回,后来再给她发已经拒收且给我删除了。我知道她是为了躲我,不再联系我,可这相思能割断么?

今天天气有些阴冷,秋风吹得树叶纷纷扬扬,头顶一声紧接一声传来雁叫声,秋意更浓了。

我决定去护理学院找她。

护理学院在医学院里属于院中院,因为全部是女生,并且主讲教师也都是女性,遂成为校中校,特别设立个二道门,保安二十四小时把守,出入非常严格,除了院领导之外,包括任何雄性苍蝇老鼠男性男生都别想踏入半步。

我以学生会主席身份跟保安大哥交涉,保安淡淡一笑:“主席同志,在我们尚未接到院党委许可的情况下,只能坚决彻底毫不留情无差别地对待任何一个想越雷池的人,不对,是想越雷池的男人。”

“你大爷的!”我愤怒了,咬牙切齿地骂道,转念一想,不行,身为公众人物不能骂人,一会就能在校网站上看到我的负面新闻,遂急中生智地改变了态度,赶紧握住了保安的手,“你大爷他老人家挺好的吧?”

“俺大爷挺好滴,他也问您一声好,大概今晚十二点之后您就能听到。”

“怎么老人家住的路远,不方便吗?”

“是滴,如果您有心可以白天乘坐神舟飞船看他去,夜里方便点儿,托个梦就可以啦!”

“怎么老人家已经上去啦?”

“他比神舟一号还早,二十多年前就升天咧!”

没办法,只能蹲在门口,等午饭时间女生们去食堂的路上狙击了。

中午下课,小女生们一窝蜂地涌了出来,莺莺燕燕的。零零后的女孩一个比一个靓丽鲜艳,我眼花缭乱地在人群中寻找着紫薇。

“嗨!刘主席,站在这选美呢吗?”

“刘公公,又为团委选佳丽呀?”

“撑破他眼睛!”

一群小女孩嘻嘻哈哈地挑逗着我,这群孩子的嘴真刁,性早熟,身为领导干部,可以和群众打成一片,但决不能和群众闹情绪。

我不搭理你!

我背着手装成领导高干,站在马路牙上边招手致意,边贼眼流星地盯着人群,可人群渐渐断流了,也没见到那天真可爱的傅紫薇。

真特么邪性!难道她看见我站在门口又缩回去啦?跑回教室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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