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试探性的问庆伟“咱们这附近有没有兰州拉面?”

“没有。”

“岐山臊子面?”

“没有。”

“总该有拉条子吧?”

“车站附近有。”

我被他逗笑了,车站离这儿有三里路。

最后我们进了学校附近,唯一的早餐店。

进去,我也不敢瞎问,以防尴尬。

我看见墙上用毛笔字写着:豆腐脑一碗五分钱,馒头一个一元。

庆伟熟练端上来两碗豆腐脑,又端来六个馒头。

我吃了两碗豆腐脑,一个馒头。

庆伟吃了两碗豆腐脑,六个馒头。

我诧异的看着他。

“这不是好不容易吃顿好的,实在不行,我那份钱,我开了。”庆伟以为我是嫌弃他。

我只是诧异,他怎么吃的那么多。

“没事,没事,说好了,我请你吃饭。”我一边说,一边去付钱。

“多少钱?”

“九毛钱。”

“啥?”我以为我听错了。

“豆腐脑一碗五分钱,总共四碗,二毛钱。馒头一个一毛钱,七个馒头,七毛钱。”老板以为钱算错了。又给我算了一遍。

我身上都是百元大钞,我去哪里找九毛钱。

我尴尬看向庆伟。

庆伟不好意思的说“我身上只剩五毛钱。”

我无奈的掏出百元大钞,递给了老板。

老板也很无奈。

“你去对面的百货商店,买一个水壶,两双手套,两瓶麦乳精,两盒饼干,两个毛毯。”我说了一大串,庆伟有点懵。

算了,你待着,我去买。

在出门时,我问了一个一直困扰我的问题:“老板为什么馒头比豆腐脑贵啊。”

老板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我。

我知道又问错问题,我赶紧转身去买东西。

我买完这些东西,老板贴心的用一个纸箱给我装起来。

付完账,我在前面走着,庆伟在后面抱着东西。

我转过头又问起了庆伟那个困扰我的问题:“庆伟,为什么馒头比豆腐脑贵”

庆伟也许是吃了我的东西耐心解释道“我听我太爷爷给我说,他那个年代馒头就比豆腐脑贵。”

“卧槽,你太爷爷死的时候,你还没出生了。”

进了教室,我看见秦丹丹的水壶果然放在墙边,好多同学为了不排队,都把水壶拿到教室来,方便下课打水。

我向庆伟使了个眼色,庆伟心领神会的把我推了一下,我顺势把丹丹的水壶,踢到在地。

水壶本来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这下碎了一地。秦丹丹看见碎了的水壶,露出忧郁之色,但是她的修养,让她没有爆发,只是默默的去取扫帚。

看的我一阵心酸:“你怎么这么烦,你去帮丹丹收拾一下我去买个水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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