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晏一直盯着她,裴南季不自觉的避着他的视线,“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
见他不回,她又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等你日后大火,以后我就是你最忠实的铁杆粉丝。”
谢晏却不想再忍了,这家伙儿就是纯纯的听不懂啊。
“裴南季,你说你不想结婚,那好,我能不能先当你男朋友?”
裴南季听得晕晕乎乎,他是在跟自己表白吗???
不像是真的,又像是真的。
就像喝了假酒一般。
还没听到回答,不懂事的陈助理就直接敲门进来了。
“副总,董事长去公司了,要见你。”
裴南季疑惑,“傅总?是盛南娱乐的傅总吗?你要有工作就去忙吧,我没事,办个手续就能出院了。”
裴南季说着就要下床,然后被谢晏按回了床上。
面色不悦,“什么事不能等我出再说?”
陈时内心苦唧唧,你也要愿意从病房出来啊?
“好的,周副总。”
标准的打工人假笑。
陈助理离开之后,谢晏执意要一个答案,“如意,你的答案是?”
裴南季只好装傻,“我头疼,你刚说什么了?”
谢晏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能不能先当你男朋友?”
裴南季抱着脑袋,“学长,偶像,我真的头疼欲裂。没有心思想别的,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谢晏抓着她被子的手松了,“朋友?”
裴南季不忍见他伤心,“那不然,好朋友?”
门外陈助理又开始催了,“周副总?周大哥?好了吗?”
裴南季这回说什么都要下床,把人推到病房门口,“你赶紧去忙工作,加油!”
谢晏不舍,“那,我晚点来看你。”
“也不用,工作要紧。你看,我已经好了。”
裴南季当着他的面转了几圈,停下来的时候好不容易才撑到墙上,“一点……不晕。”
谢晏见她撑着的手都有些颤抖,直接把她抱回了病床上,帮她盖好被子。
“不晕,也要好好休息,要听话。”
裴南季感觉自己又被蛊惑了,不自觉的软了语气,“嗯。”
谢晏:……!
女孩子怎么奇奇怪怪的?
不,是他的如意可可爱爱。
裴南季望着他的背影离开病房,才慢慢恢复了神智。
病房门口,谢晏一改温和,“走吧,催命的陈助理。”
陈时也不好反驳,“周哥,实在是董事长催得紧。”
两人离开之后,裴南季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窗户边。
太阳刺眼,耀眼的白,回头也是满目的白。
她缩成一团,坐在太阳照不到的地上,喃喃自语,“周周,我这样的人,是不配的。你是太阳,而我是一个惧怕太阳的可怜虫。”
一滴眼泪掉到脚背上,似乎灼热了整颗心脏。
“裴南季,你到底在奢望什么呢?醒醒吧。”
一盆冰水浇灭了那星星之火,一切好像又重新回到了正轨。
谢氏。
谢晏回公司的路上就替裴南季像许愿请了病假,“嫂子,如意她身体不舒服,今天先请一天假。”
许愿抽空回了他,“可以。”
谢晏到公司的时候,封辞正和谢老爷子聊得正起劲。
谢晏有一种自己是捡来的孙子的既视感。
“爷爷,你怎么突然来公司了?”
谢老爷子抽空回了他一句,“我要是不来,也不能遇见小辞了。这个小友很有意思。”
谢晏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等着这对忘年交聊完。
他给裴南季发了好几条消息都无人回复,他都准备起身回医院了,那俩人才注意到他。
“小晏回来了,你和小辞聊聊吧,爷爷先去休息休息。”
封辞如同大孙子一样,把老爷子送走,这才回来。
“小谢总,又见面咯。”
封辞笑得妖孽。
谢晏一阵恶寒,“麻烦封总,不要笑得这么-花枝招展,对我没用!”
封辞也懒得跟他摆好脸色了,“我就想和小谢总交个朋友,怎么就难如登天了呢?”
谢晏正因为裴南季不回他消息而郁闷,结果这厮一直在旁边叨扰,“封总,你说呢?”
封辞一副不解,“这我怎么知道?你这人,怎么说话说一半留一半,一点诚心都没有!”
“不怀好意之人,哪里需要诚心?”
封辞这算是听懂了,这人就是拐弯抹角地骂自己不是好人。
这他可就要辩解一番了,“我哪里不怀好意了?我带着合作的诚意而来,只是小谢总让我吃了好几顿闭门羹。我如今还愿意与你重修旧好,小谢总是不是能不要再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谢晏不想再聊,“封总,重修旧好可不是这么用的。我与封总素无旧情,又何来重修呢?既然封总喜欢这里的茶点,就请自便。”
“你……”封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随后,他便想到一个不太明亮法子,“跟踪”。
谢晏打了两通电话都没人接,他担心裴南季再出什么差错,急急地医院赶去,因此也没注意到偷偷跟在后面的另一辆车。
安宁医院。
封辞是第一次来,自然而然就被拦住了。
他一愣神的功夫,就把小谢总跟丢了。
简直是功亏一篑。
气坏了!
不过,好在他机智,经过一番打探,还是摸到了裴南季的病房。
谢晏一进门就看见病床上的人不见了,一侧身,就看到孤零零坐在地上的裴南季。
她一个人坐在暗处,明明离明暗处只有一步之遥,可仿佛那又是咫尺天涯,触碰不到。
他不敢出声,怕惊恐到她。
他就站在她的身后,望她落寞,望她孤寂。
某一时刻,透过她,他似乎看到了年幼的自己。
这片宁静最后是被封辞打破的,“小谢总,你可真是让我一顿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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