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季睡得不太安慰,没过多久就要醒来一次,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卧室,探他的呼吸和额头上的温度。
再三确认之后才小心翼翼地退出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在闹钟响起的第一声,她就把闹钟关掉了。
她走进卧室,小声叫了两声谢晏,“学长,我先走了,你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立马去医院哦。”
谢晏咕哝了两句,“水,喝水。”
床头柜上的水早凉了,裴南季又跑去饮水机里加了热水,确保是合适的水温才递给谢晏。
谢晏闭着眼睛,端着水杯,开始喝水。
裴南季等他喝完才匆匆离开。
谢晏迷迷糊糊听到了关门声,还以为是自己做的梦。
早上九点,陈时过来接谢晏一块儿去上班,叫了好久才把人吵醒。
谢晏头疼欲裂,他第一次喝这么多白酒,一声酒味。
他给陈时开了门,就直接进了卫生间。
陈时顺便收拾了客厅里的生活垃圾,一边等他。
谢晏一身清爽的出现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了。
“昨天,我怎么回来的?”
陈时一脸懵,“我怎么知道?”
随后又补了一句肯定句,“我不知道。”
谢晏想到自己做的那个模糊的梦,看来昨晚真的是如意在照顾他,根本不是他一个人的幻想。
像是一个总不及格的孩子突然过了及格线一样,欣喜若狂。
陈时瞅着老板那琢磨不定的脸,一会儿脸色臭,一会儿开始笑。
有钱人都是这么“阴晴不定”的吗?
陈助理从内心发出一个疑问。
不过,这个问题只能等他变成了有钱人之后才能验证。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陈助理开始祈求上天,希望这辈子他能有个实践的机会。
裴南季拖着疲倦的身子,打着一个接一个的哈欠回到了公寓。
刷个牙的功夫都能差点睡着,她强忍着最后的清醒洗了澡换了衣服,然后一头倒到床上去,连头发都忘了吹干。
连闹钟都忘了多订几遍。
事实证明,人在极度困乏的时候,一遍闹钟并不能把人叫醒。
裴南季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第一眼,迷迷糊糊。
第二眼,瞬间清醒。
第三眼,眼泪掉落。
完了,实习期就无故旷工了?!
她先打电话给许愿请了假,然后风风火火往公司跑,等红绿灯的时候还回了谢晏消息。
好在没有酿成大错,只是实习成绩被扣了五分,扣得心疼。
中午吃饭,裴南季都无精打采。
看来,晚上的兼职不能常去,只能临着周末再去。
也不知道,余叔他们能不能答应?
不答应,她也不能再去了,毕竟可不能影响她在谢氏的工作。
要不然,她要是再灰溜溜的滚回老家,难保不会不挨揍。
打定主意,裴南季很快便做好了取舍。
晚上下班,她还是照例去了余家烧烤铺。
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于是成功地失去了这份兼职。
不过一想到自己临近转正,肯定不能再出什么岔子,只好打破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谢晏是晚上才知道她要辞去这份工作,“那你以后还会来这边吗?”
裴南季回他,“应该不会。”
这里离公司好几公里远,谁会没事来这里啊?
谢晏兴致突然就没了,裴南季显而易见地捕捉到了。
话锋一转,“有空,也是会来的。”
远处,一群女生簇拥着一个亚麻发色的男生。
一号特助林森苦哈哈的一边拦人,一边保护总裁。
他当初就不应该让总裁换一种食物吃,特辣火锅不好吗?外卖不香吗?
他就不应该让封总看到他偷吃炸串的场景。
这不,封总吃外卖不过瘾,非要来店里吃。
他能怎么办呢?
身为特助,只能满足呗。
谢晏老远就看见了封辞,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还好,如意辞了这里的工作。
“不,你不要来,我去见你。”谢晏冒出这么一句奇奇怪怪的话。
裴南季还没想个明白,就被谢晏簇拥着离开。
封辞正想打招呼,结果小谢总一见他就跑,这是几个意思?
不过,他身边跟着一个小姑娘,看来是他喜欢的那个人了。
林森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封总从小姑娘堆里解救出来,又遇到总裁抛出的一个问题。
“林特助你说,一个人他有喜欢的姑娘,和让他帮忙找一个姑娘,有什么关系吗?他至于见着我就躲吗?”
林森望了一眼上帝杰作的封总,“总裁,这两句话意思可多了去了。第一种,总裁您这么招小姑娘们喜欢,万一那人喜欢的姑娘喜欢上你怎么办,可不得躲吗?”
封辞点了点头,“然后呢?林特助,继续说。”
林森哪里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他不过就是开错了头,说多了话。
面对着老板审视的目光,他颤颤巍巍道,“另一种,另一种,另一种就是,没准儿您要找的人,跟那人喜欢的人,是是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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