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张赖子明面上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实际上是自己姐姐跟人私会生的私生子。

姐姐跪求他照顾着,只要是放在眼皮子底下不死就行。

要是闹出去,又是一摊事。

村长头疼着不知该怎么说,族长可不知道这些。

他冷着脸让自己的儿子上去,把张赖子扒了,看看都偷了些什么东西。

顾及着有女眷在,族长儿子谢江海倒也没扒光张赖子。

只是在张赖子身上仔仔细细的翻着,翻出了谢俞让李清和塞进去的金耳坠子,还翻出个银丁香的镯子,玉扳指,几个罕见的金镶玉的簪子。

嗯…还有块肚兜,另有十来个铜板在鞋底下。

肚兜的样式,显然不是谢俞这种年轻姑娘的款式,像是十来年前时兴的花样了。

谢江海像拿着烫手山芋似的,摸出来肚兜就火烧一样丢在了地上。

旁边的妇人倒是无所顾忌,捡起来传看着。

“俞丫头,你看看,有没有你丢的东西?”

族长和蔼的看着谢俞。

谢俞走上前看了看,眼泪就掉了下来,把金耳坠子牢牢拿在手里。

“这个,是我娘给我留的最后一样物件。”说着泄愤似的又狠命踹了张赖子几脚。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好几脚都蹬在了张赖子脸上,把刚要醒过来的张赖子又踹晕了。

谢俞拿完东西就退到了一边。

这时肚兜跟其他首饰还没有人认领,肚兜自然不会有人上前去认,倒是首饰这么多,有几个妇人有些意动,想贪这个小便宜。

族长看了看一直不太吭声的村长,发了话,“江河,辛苦你安排人跑几趟,把各家主事的都叫去打谷场,就说村里有事要商量。”

村长顿了顿,“诶,大伯,我知道了。”

谢成信跟谢成明年纪最小,辈分也最小,自然跑腿的事跑不了,临走的时候还把一旁的栓子拉走当苦力。

三人去敲锣打鼓喊人,谢江海看向李清和,“小兄弟,搭把手,帮我把这人抬到打谷场去。”

李清和道了声好,不知从哪儿拿出根草绳,把张赖子手脚都绑了起来。

栓子媳妇却突然“噗嗤”笑出了声,这不是她爹在家绑猪的手法吗。

被当成死猪的张赖子被一根木棍架走,颠簸中头发遮盖的面容散露出来。

跟着看热闹的妇人这下炸了锅。

“呀!这贼是张赖子啊!”

“我个乖乖,还以为是外贼,谁想到是家贼啊!”

“这种祸害,平日里看着不吭声不喘气的,竟是个偷儿!”

村长心下烦躁,又听得旁边几个妇人叽叽喳喳骂个没完,一时不大高兴。

“行了!能不能少说两句!”

“都跟着过来干什么?不是让主事的去打谷场吗!”

“村长,我家就是我主事,您不信去问谢大有!”谢大有媳妇瘪瘪嘴,反驳道。

村长不想说话了,跟这些妇人争执更头疼了。

谢俞倒是没有跟过去,左右明天总会有人来跟自己讲的,还不如赶紧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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