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味道,谢俞没吃过,她也不敢吃。

拽出两块丑布巾,在栓子媳妇一眼难尽的表情里,谢俞递了一块给她,“摘点野莓回去吃,我都好多年没尝过了。”

收获满满一兜的谢俞三两下拿出针线把布巾缝成个布口袋。

“你还随身带针线呢?”

“习惯了,往常身上都得放针线,以备不时之需。”谢俞也没多解释。

伸手把栓子媳妇的布巾拿过来,也缝好,递了回去。

终于走上山,二人没再往深山里走。

此处离山脚有些距离,但也在看得见村子的地方,就姑且算是半山腰吧。

谢俞放下背篓,接过栓子媳妇带来的竹耙,把干枯的松树叶子,也就是松针耙在一起,一耙,一挑,背篓慢慢被装满。

装了满满一背篓松针,谢俞捡了几个松果压在松针上,这才开始拾柴火。

村里人说的砍柴,其实不是上手砍树,而是临近干枯或衰老的枝丫,或者太过茂密的树,才会用柴刀砍下来。

山里的枯枝败叶很多,并不需要把树砍死才有柴火可用。

谢俞主要搜寻大些的木柴,细小的干枯枝干遍地都是,可大木柴,才是要储备来做饭和过冬的。

平江府这一带,基本上都没有秋天。

炎热的夏季过后,天气转凉个几天,就是寒冬。

但是说会十分冷,像京城一样大雪纷飞,也没有。

就是湿冷,这里潮湿的时候多,北方的土炕并不实用,大家取暖除了烧火盆,就是拎一个手炉窝在腿下。

这手炉可不是富贵人家用的那种轻巧手炉。

是像篮子一样,竹子做个兜篮,还附个把手。

把圆底的陶土盆放在里头,铺一层糠,薄薄的放一层炭,折些细小的枝丫,然后就是用灶膛里烧透的木头和草木灰一起铺在最上面。。

这样一个火炉,若是放在通风处,不一会儿就会冷掉,一点余温也没有。

但要是放在双腿下煨着,就会越烧越旺。

架个铁架子在上头,还能烤橘子瓜果呢。

火笼

扯得有些远,回到山上。

捡了约摸一个时辰,她们提前清出的空地上已经堆了几捆柴火了。

瞧着远处的晚霞有变大的趋势,两人没再继续,拿着草绳捆好柴,谢俞跟在栓子媳妇后边,挑着木柴下了山。

到家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谢俞把木柴都放在后门口,把扁担还给了栓子媳妇,开始一捆一捆的拎到里边去。

终于,都搬完了,谢俞正要进去,一个身影窜了出来,就要捂着她的嘴,跟着谢俞钻进后门。

谢俞被吓得不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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