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时分,天地渐眀。大地回暖,可眼前所见之景却令人震惊不已……

不远处狼烟四起,良田尽毁,道路焚断,土地之上还有蜿蜒曲折的巨大印记,好似蛇行而过,只是若真是蛇留下的痕迹,那应该是一只比晋城城墙还要高壮的巨蛇!

再往前走残垣断壁之下不见一人,安静的好似来到了鬼域。

房屋不是坍塌就是被摧毁,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现在怎么办啊?”

枝冰凝看着满目疮痍心底发怵,说出来的词儿都跟着抖了抖。

汪沁雪黛眉紧蹙。

“回去先有杀手埋伏……不如我们继续前行,总不至于难以走脱!”

魏皑虎神色铁青摇摇头。

“宴家堡乃南面十万大山第一口,四面崇山峻岭只有来路可回。若是想强行翻山,那也是死路一条。”

枝冰凝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下去,抱着浮空鲤背鳍问:“回是回不去,跑又跑不掉,我们岂不是要等死不成?”

“等死不至于!我查到哪里有人了!”

刘兴闭目探查突然发现一处山洞有人,赶忙开口。

魏皑虎之前已经见识他能在月黑风高之夜分辨杀手数量,直觉让他不由相信。

“快带路!”

刘兴在前沿着一条小河顺流而上,直至到山脚,顺着继续上前,树木渐密愈发幽深,看见一条巨大瀑布,放佛银河倒泄,从万丈高空飞流而下。

指了指水雾缭绕的瀑布道:“在这后面!”

魏皑虎面露疑虑看着他。

汪沁雪几分迟疑。

枝冰凝看两人沉默不语更不敢吱声。

三人都不信刘兴所言,奈何情势所迫只能跟着一探究竟。

如今到了瀑布口,却不见人影也不见山洞。

听他说在瀑布之后,更是疑惑,生怕他是太过自卑故意挑头瞎说,是为证明自己。

忽然瀑布之中飞出一杆银枪,银枪枪繤处还带出一个人来,那人身披银甲,眉眼如刀,眼中神光炯炯,威风凛凛的扫向四人!

魏皑虎看见来人面容才舒展开。

他久经江湖自然明白规矩,赶忙抱拳解释:“我四人乃是龙威镖局之人,这位兄弟是宴家堡的?”

来人手握长枪站在一处突出的巨石上,十分惊诧,却也警惕问:“宴家堡来路危险重重几位是如何过来的?”

魏皑虎一边拿出镖旗一边又拿出镖牌,将来时所有简略道来。

那人叹了口气声音愁苦艰涩。

“在下宴缨,是个宴家旁系,一个护卫!还请进来说话,外面危险。”

说罢一跃而下,将几人请进瀑布,又问:“魏兄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魏皑虎见刘兴对他使眼色,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替他遮掩道:“我凭借手段发现此地有人迹,才寻来查探!”

“魏兄好手段啊!”

宴缨赞叹道:“这瀑布是宴家祖先悟道之地,能隔绝内外气息!魏兄可以探查至此可见我们有救了!”

魏皑虎看了眼刘兴,眼中满含深意。

进去后,石洞宽敞无比,洞内桌椅摆设倒是一应具全,只是往来全是些老弱妇孺。

再走进中间较为宽敞的腹洞,魏皑虎眉头皱起。

一排排的伤员躺在地上,或低吟惨叫或昏迷不醒,更有四肢残缺,头破血流的教人看的人触目惊心,暗生恻隐。

枝凝冰与汪沁雪不忍直视纷纷侧脸挡眼,刘兴却是心中波涛汹涌,不禁动容。

待走到最里面,宴缨放下长枪请几人坐下叹息道:“如各位所见,宴家堡现在只剩下这些人了。能战者只我一人……”

“这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宴家堡高手如云,连山后期的高手比比皆是,归藏中期的大师也有几个,宴家家主更是归藏后期的高手!何至于覆巢卵碎?”

魏皑虎大声开口,只等来宴缨一声叹息。

“是苍虺……一只将要化龙的苍虺!”

宴缨提到此处,双全紧攥,指甲陷入肉中流出鲜血,咬牙切齿间声音又略带哭腔。

“苍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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