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再一次把他拖上车,看着副驾驶上烂醉如泥的男人,烦躁解开衬衣扣子,低声说:“我说秦少,您老能不能别再喝了。你这三天有两天都醉成这样子,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啊。咱们趁着年轻少造点行吗!”
喝醉的男人瘫坐在后座,醉酒后的他衣衫敞开,领口歪斜,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双眼无神地望着车顶,冷冽轮廓黯淡的光线下更显颓废。
“我死了也没人在乎。”
“秦少!”
张阳气得一拳砸在车门上,倒出一根烟点燃想抽,余光看见车上颓废闭上眼睛的男人又忍气吞声掐灭了猩红的烟头,折返回去。
“我带你去找观砚小姐。”
之前闭着眼好似醉的睡过去的男人蓦然睁开眼,滑坐偏过头望向他,清冷冷的眼神透出迷茫。
张阳眼看他抬手捂住额头,露出痛苦之极的表情,咬紧腮帮子,瓮动胸腔说:“您当初带我进圈子,也是因为您我才认识妄爷和乔小姐他们,和他们打成一片做了朋友。您当时也许只是看我顺眼随手帮了我一把,在我眼里,我们是朋友。您帮过我,我也愿意帮您。”
“如果您真那么痛苦,那就去找观砚小姐,去找她。”
张阳伸手过去把人扶正系上安全带,逐渐变得眼神坚定。
“…把您要说的话对观砚小姐说,而不是每天在这里喝成这样子。”
“她不会听。”
秦肆那嗓子里便挤出如破旧风箱拉动般沙哑的声音,带着酒气的话语从喉间艰难地滚落,像是被烈酒浸泡过的砂纸,粗粝又破碎,每一个字音都透着宿醉后的疲惫与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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