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楼的表演并非是非常紧凑的一场接着一场,而是每场结束后,留有一盏茶的功夫,给客人吃饭喝酒,或者临时出去净手方便。
当然,还有另一层用意。
便是给予表演女子和客人接触的时间。
如果这场结束,紧跟着下一场,那来迎春楼客人的注意力,便紧接着从上一场直接转移到下一场。
这样一来,客人是看得爽了,但迎春楼却没什么收入。毕竟舞台表演又不用客人多花钱。
可如果在两场之中空档一段时间,便总有意犹未尽者,通过老妈妈来联系上场表演的姑娘。
只需一些银子,就可以开个房间,在极近的距离下,观看令人身心愉悦的单人表演。
赘婿们是既没这个银子,也没这个胆子。
所以在青楼小姐姐表演完后,便意犹未尽地将脑袋从舞台的方向,转到饭桌上。
大家的注意力重回饭桌,何予晨也没法置身事外偷偷练武。他为了避免分心的风险,干脆暂停运功,等下一场表演再练。
王屏看了两场,颇为感慨道:“怪不得那些文人才子,皇亲贵胄都喜欢来这风月之地,如今一瞧,当真是……哎……真好啊!”
杨拓则笑道:“我听旁人说,楼内也不全是舞蹈,也有一些像妙音坊似的弹唱表演。”
周鸿也很有见地:“迎春楼也不全是会待客的女子,还是有一些清倌人的。而且,往往清倌人才是最火的。”
王屏眼睛一亮:“哦?这是什么说法?”
杨拓则道:“王兄这还不知?吃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每个人都觉得能做她的闺中贵客,自然肯砸银子。”
王屏深以为然,并且以身示范地说:“哎,想当初我刚入赘时,瞧着自家娘子,怎么瞧怎么好看。如今,啧啧,老夫老妻了,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何予晨在这方面最没有发言权,也不想参与他们的讨论,只是静静听着,不时夹两块菜。
有时上了新菜,见小环够不到了,便也会主动去夹给小环。
林灵倒是不再吃了,坐得端正,不时捧起茶杯浅抿一口。
看到何予晨这般照顾小环,周鸿打趣他道:“晨弟,你与这小丫头,究竟谁是主,谁是仆啊?”
小环连忙摆手:“姑爷当然是主子,小环才不敢不尊重姑爷。”
何予晨倒是无所谓什么主仆的。
“她是我家娘子的陪嫁丫鬟,我娘子待她如姐妹,我便待她如兄妹。哪有什么主仆的,都是一家人。”
王屏和杨拓还有周鸿齐齐拍手叫好。
“晨弟这话说的,我若是小环,今日便嫁定你了。”
“不错不错,郎才女貌。”
“哈哈,有趣。”
小环被他们这么一起哄,当即闹了个脸红,低着头,不时偷偷看着她身边的姑爷。
林灵捧着茶杯,做出要喝的样子,实际暗中打量了小环和何予晨的脸色。
小环自不必说,小丫头俏脸通红,被开了玩笑,羞涩难当。何予晨则面露无奈,毫无欣喜或是窃喜。
这让林灵暗中放下心来。
“小环年龄还小,此事以后再说吧。”何予晨将这个玩笑糊弄过去。
此事虽然过去,但赘婿们的话题却仍然在何予晨身上。
“晨弟,我三人在李府等你时,听府中佣人说,你开了个店铺是吗?”
何予晨拱了拱手:“在家待着太无聊了,便向娘子讨了间没用的店面,开了个用笔墨讨食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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