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完手铐,杜怀民也赶了过来。

可刚一到,还没说话呢,红毛看见他就跟见了亲人一样。

满脸鼻涕眼泪的哭嚎道。

“警官呐,我的亲爹呦,你管管这位小...警官吧。”

“我不就是抢个包吗,哪至于下手这么狠?”

“你瞧瞧把我这脸抽的...噗...”

“后槽牙还掉了俩...”

哭诉着的红毛,突然觉得嘴里有什么东西,用力一吐,是两颗泛黄带血的牙齿。

杜怀民见状,赶紧前,拍拍红毛的后背,憋着笑安慰道。

“是是是,是有点过分了,瞧这脸都揍成猪头了。”

话音刚落,红毛仰天长哭,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杜怀民没法,扭头对着秦猛嗤道。

“你小子以后给我收敛点!”

“抓个抢包贼而已,一巴掌还不够吗,咋还打两巴掌呢...”

“瞧把这孩子委屈的。”

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红毛,听着杜怀民模棱两可的话语,秦猛有点懵。

什么一巴掌两巴掌的

到底是打还是不打啊。

还没来得及回应师父,就看到杜怀民已经押着红毛推向了警车。

把哭嚎的红毛塞进警车后座,和顶着苦瓜脸的王德纲分别拷在左右把手。

杜怀民这才关车门,拍拍手道。

“红毛的摩托车开得那么猛,都能被你一脚踹下来,也是没谁了。”

“你小子功夫不错嘛。”

“哎,徒弟,刚才你说认出王德纲是你这两天看过他档案,真的假的...”

了车的秦猛,扭头向后瞟了一眼,示意后面坐着的王德纲。

杜怀民这才意识到,二人出来巡街,也就个把小时功夫,已经抓了俩了。

一个三年前的案子,一个抢包贼。

甚至这个三年前的案子杜怀民都还没注意到呢。

却被秦猛记住,并认了出来。

“我滴怪...”

杜怀民忍不住乍舌,秦猛这小子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吧...

随便在街一晃悠都能抓贼,简直就是个人肉扫描仪啊。

秦猛这小子,有点深藏不露那意思...

...

像日月湖这种基层派出所,事情杂又多。

谁家玻璃被砸了,谁家猫被偷了,谁家搞装修扰民了,大半部分都是民事纠纷,很少碰刑事案件。

就算是碰了,也基本会立案往刑警队送,由刑警队去处理。

因此,日月湖的民警基本很少有抓人的机会。

拘留室也经常空着,相当于一个摆设。

而且就算是关人,也都是些小偷小摸的普通罪犯。

像秦猛抓的人不贩子、A级通缉犯啊,也很快就移交给刑警队了。

负责看管拘留室的,是个老辅警,名叫韩松,干了几十年了,领着三两千的工资兢兢业业。

由于了年纪,被所长杜怀民安排个清闲的差事——看管拘留室。

这个韩松是韩一鸣的三爷,韩一鸣之所以能来派出所当辅警,离不开三爷韩松的引导。

他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自己的子孙当警察,光宗耀祖。

下午四点过。

韩松与往常一样,泡杯枸杞坐在拘留室门口晒太阳。

没办法,哪怕清闲,也不能玩手机。

这是纪律。

正小口抿着茶呢,派出所大门处驶入一辆没了前保险杠的警车。

杜怀民推门下车,冲着院子大喊。

“老韩,来活了。”

杜怀民这一嗓子,整个派出所都惊动了。

给看守拘留室的韩爷来活儿,不就是抓到人了吗。

所长带秦猛才出去多久啊,就抓到人了?

钓鱼也没这么快吧...

听到声音,一个两个的民警七嘴八舌地走出办公室看稀奇。

就连二楼办公室的指导员罗建国,听到消息,都蹬蹬蹬地跑下楼。

一看二人从车里押出俩罪犯,顿时不淡定了。

“我说老杜,什么情况啊,这小子不出门还好。”

“刚一出去,就抓俩?”

杜怀民嘴都快笑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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