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茹看了他一眼，想问问他，刚才他说的借粮是怎么回事儿。
却又有些犹豫。
生怕自己伤了张岩的自尊心。
此时，张小曼却小脸一皱，问了自己哥哥一个问题：
“哥哥，你们说什么借粮啊？您去找老太太借粮食了吗？”
她眨眨眼，有些好奇：
“而且，哥哥您为什么把给老太太赶走啊？您以前不是说她年纪大了，怕她闹不跟她费劲儿吗？”
张小曼不过五六岁，还没有特别明显的是非观。
所以，以前聋老太来要东西的时候，哥哥把他自己的粮食分给聋老太，她觉得哥哥吃得少了哭。
哥哥说，没办法，人老了糊涂，跟她聋老太计较到最后还是自己家吃亏。
她不明白为什么，却只能跟着哥哥做。
而现在问张岩，也不是同情聋老太或者觉得张岩做的不对。
纯粹是觉得哥哥现在和以前不一样，有些好奇罢了。
张岩明白她的意思，也记得原身怎么教她的。
可张岩认为，原身一开始就教错了。
人，不应该圣母。
起码不应该对禽兽圣母。
“哥哥以前年纪小，没想明白什么才是对的。”
张岩给妹妹夹菜，让她边吃边听自己说。
“以前哥哥觉得，与人为善，一定能善有善报。可现在哥哥知道，这世界有些人根本就不是人，咱们对他们再好，她也不会记得你的好～”
张岩顿了一下，沉吟片刻之后，还是把借粮的事儿说出来，让张小曼更直观的知道聋老太是个什么老畜牲！
“小曼你也记得，哥哥以前对这个老东西特别好，对吧？”
张小曼点点头：
“哥哥说她年纪大了，不跟她计较住的近照顾她是应该的～”
张岩摇了摇头：
“哥哥对她那么好，结果哥哥受伤，咱们俩都要饿死了的时候，她连半斤粮都不舍得～那时候哥哥就想明白了，以后咱们跟她划清界限。明白吗？”
“她恩将仇报，就不值得咱们对她好。”
张小曼不傻。
相反，她聪明的很。
只不过，她这个年纪正是培养品德和是非观的时候。
所以，张岩把这事儿说透，让她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
也希望自己的妹妹，既能做一个好人，又不要成为一个圣母。
而张小曼和张岩想的一样，一样聪明，也一样容易被亲人教导人生观！
在听到张岩说的话之后，张小曼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她不是傻子，昨天哥哥躺在床那个样子，她知道怎么回事儿！
哥哥醒了之后，张小曼在厨房里偷偷哭了半天。
她以为真的是自己吵架逼的哥哥不想活了！
却没想到，原来是聋老太气的哥哥……
张小曼伸出手，抓住了张岩的衣角：
“哥哥放心，咱们以后不理她！”
“就是，这样的人不理她就是了，她如果不要脸，咱们就比她更不要脸！”
陈雪茹给张岩夹了一个蛤蜊，又给张小曼夹了一筷子虾：
“人都是两好合一好，其他人不行咱们就不来往就好～别让她坏了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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