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动的指尖，探到了于爷塌陷，带血的鼻孔下。
气若游丝。
几乎感觉不到。
“还有气息。”
在感受到于爷还有鼻息时，短裙女子面一喜。
望向众人，兴奋大喊。
“活着，还活着，于爷他还活着。”
“快快快，快叫救护车，叫救护车啊。”
红衣女子，最先反应过来。
匆忙的点点头。
颤抖的指尖，在手机屏幕，慌乱的滑动。
因为紧张。
迟迟点不到拨号键。
即使点开了拨号键，数字也输错了好几次。
李哥呆呆的站在一旁。
嘴里还在叠声说着“不关我的事”。
一边说话，一边向后退。
反应过来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跑。
赶紧跑！
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身体不知不觉，已退到了院门口。
正在打电话的红衣女子，先看见了退到门口的李哥，小声叫着短裙女子的名字。
短裙女子听见后，先是迟疑了两秒，随后也跟着她一起退到了门口。
还在惊慌失措的于佳宁，根本没有注意到三人的动向，于爷停止抽动后，他才渐渐回过神来。
僵硬的挪动着步子，向于爷缓慢靠近。
看着那慌张的母亲，颤抖着声音问。
“妈，爸他怎么了？”
“妈！我爸他没事吧！”
喊了好几声。
他母亲才听见。
哆嗦着嘴角，缓缓看向他。
当看到他后，心中便生起一股怒火。
踉踉跄跄的走到他身边。
抬起手来，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抽打在他的脸。
一边打，一边哭。
一边哭，一边说。
“是你把你爸害死的。”
“你这个不孝子，我要打死你。”
“打死你，我要打死你。”
于佳宁也不还手。
只是不停的摇着头，说着“不关我的事”，一双眼睛在院子里慌张四望。
他在找李哥。
真正打死他爸的是李哥。
可李哥以及他的两位女助理，全都不见了。
原本紧闭的院门开着。
门口的黑色轿车也不见了。
一直没有散去的街坊邻里，看到院门被打开后，又一次围了来。
一个又一个的把脑袋向里探。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了？”
“那，那不是老于头吗？他，他怎么了？”
“他怎么躺着？脸还都是血。”
“哎呀，都愣着干嘛啊？赶紧叫救护车啊。”
“对对对，赶紧叫救护车。”
救护车未到时。
于佳宁就冲出了院子，跑到车库开了辆车，询问完李哥的去向后，就追了过去。
三十分钟后。
救护车终于赶到。
几位医生从救护车下来，先是检查了一番于爷的生命体征。
一番检查下来，几名医生就慢下了动作。
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看着几名医生的神情，于佳宁的母亲有种如坠深渊之感，身体变得冰冷僵硬。
颤抖着身子。
挪前来。
“医，医生，老头子他…”
“请节哀。”
话还没说完。
其中一名男医生，就冲着她摇了摇头。
身后的一名护士，拿来白色被单，把于爷的身体给遮住了。
她觉得胸口堵着一大口气，怎么喘都喘不出来。
胸口的心脏，也在超频率的跳动，最后眼前一黑，摇摇晃晃的晕倒在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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