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林久治郎知道,东北王刚死,东三省军民的怒火已经被张小六的通电挑了起来。
各地传来的消息,东三省军民、学生已开始大规模游行,要严惩凶手。
如果这个时候张小六在总领馆出事,整个关东军将被这股无法发泄的怒火淹没。
林久治郎胸口有些轻微的起伏,显然是被张小六的乱棍打乱了节奏。
他实在想不到,东北王就算假模假样地关东军合作,不过是各取所需。
但是,东北王在关东军面前,绝对不会会表现出强势的一面。
而现在,这个张小六却是显得过于的肆无忌惮,没有一点城府!
林久治郎深吸一口气,望着被人紧密保护在中间的张小六道:
“他二人无视关东军禁令,擅自犯下如此恶行,可以抵命。”
“大夏同样有句话,彼之仇寇,我之英雄,就算要他们殉国,只能以武士道的形式。”
警备队与铁道守备队的鬼子听到总领事这样“委屈求全”的话,感觉到不可思议。
今年五月,我们的人攻占济楠,打死一千多大夏人,屁事都没有。
怎么这次才炸死二十多人,自己的官就要被逼殉国?
这完全是他们不能忍受的!
一时之间再度气势汹汹地鼓噪起来。
“八格亚路,住嘴!”
林久治郎对着那些急红了眼的士兵大吼一声。
等到嘈杂声停下,他才问张小六:“这是我方底线!”
张小六拍了拍绑在额头的孝带,露了轻蔑的笑容。
“别跟老子说什么底线,你们做事根本就特么没有底线!”
他指着前方愤怒的日军,笑意越来越浓。
表情轻佻。
“今天,要是不把你们的遮羞布扯个干净,老子就对不起这些年死在你们手中的大夏亡魂!”
“你说得没错,你们所谓的武士,就是老子的仇寇。对付仇宼,只能用老子的方法。”
“砍头!”
高福源被少帅的话刺激得有些语无伦次。
“扯下他们的底裤,砍……砍了狥日的……的狗头!”
警卫连的人也吼了起来,嘶心裂肺。
“砍了狗日的狗头!”
“砍了狗日的狗头!”
看着越来越激动的东北军,林久治郎心里有些安慰,还有些酸楚。
“村冈司令官,这就是一群逞匹夫之勇的莽夫,东三省的事,应该没有什么阻力吧!”
他缓下心神,露出极为勉强的笑意,看了河本大作与东宫铁男一眼,很痛苦地闭了眼睛。
“如你所愿!”
到了现在,东宫铁男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
事发了!
摊大事了!
但是作为一名军官,他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
河本大作盯着张小六,反没丝毫后悔的意思,笑意阴森。
“张小六,我死了,肯定会有人为我陪葬!”
在真实的历史,因策划在皇姑屯事件而“闻名世界”的高级参谋河本大作,在舆论哗然中被解职。
后来,他受到右翼头目的赏识,参加了右翼团体“神武会”,积极从事侵夏“研究”。
现在,张小六根本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重要的是,他给自己预留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押来!”
二人被警卫连的几个粗鄙壮汉推到张小六面前。
河本大作一脸不屑。
东宫铁男面色惨白。
“拿刀来!”
高福源早就将准备好的东北王一直佩戴的雪亮配刀递到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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