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素王剑定是被逐鹿山的妖人所夺,你还跟他们客气啥?”

“逐鹿山六百余里,你就这么确定是姓谢的所为?”

“也对啊,他虽是剑术不凡,可想从我翠花身抢剑,简直天方夜谭。”

吴家剑冢这二人,眼睁睁看着素王剑无端破鞘而飞。

追了一路,最终瞧见镇山之宝坠入逐鹿。

但吴陆鼎可不相信,此剑是被魔教教主所抢。

诚如剑侍翠花所言,他谢长欢还没这么大本事!

正好问剑时,和他打听打听,这逐鹿山是否还隐居着什么不出世的大人物!

而此时的魔教众人,听到“吴家剑冢”四个字时,尽都露出一副轻蔑笑意。

搁以前,早就吓得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时移世易,如今逐鹿可是有教主这位天象大宗师坐镇。

广陵三千兵马,不一样折戟沉沙铁未销,死得十不存一?

区区一个吴家剑冢,算个球!

“吴家当代剑冠?!”

与吴家剑冢渊源颇深且还沾亲的二郡主,登时有些意外。

论起辈分,郡主还得叫九十多岁的吴剑一声太姥爷。

江湖比武问剑,本就再正常不过。

曾经寂寂无名的逐鹿山魔教,因教主一剑破甲两千九,此时早已轰动离阳江湖。

恐怕九州天下,也是人尽皆知。

来找谢长欢打架的,虽不至于向问剑武帝城那般夸张,但人也少不了。

可徐渭熊千算万算,却没想到第一个找门的,居然是剑冢的人。

还是吴家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看了眼不怎么高兴的谢教主,徐渭熊真替那位捏把汗。

一个指玄剑道宗师罢了,他哪儿来的勇气?

微醺的谢长欢晃悠着站起身,拎起魔罗天章,目露凶光嘀咕了一句。

“扰了小爷我酒兴,活腻歪了!”

他记得前主来逐鹿之前,吴家剑冢的枯槁剑士没少来找茬。

但也只是拿大小魔头当磨剑石,不像其他人那般无情杀戮。

不论怎样,今夜正好让江湖瞧瞧,今非昔比的逐鹿山再不是人人可欺的宗门。

徐渭熊等人紧跟着他来至山门前,借着月光,打量了眼玉石台阶下的一男一女。

还没等谢长欢开口,她便抢先一步。

“吴陆鼎,你没闻见山脚下的血腥味儿吗?”

年岁与魔教教主相差无几的剑冠,耸着鼻尖嗅了嗅。

的确一股腥气弥漫四野,令人作呕。

一想到魔教教主当日旷世一剑,吴陆鼎不由得鬓角淌下两滴汗珠。

但剑心沉稳的他,很快战胜心中恐惧。

腰杆一直,凛然道:“正是无缘见识谢教主的手段,在下才来逐鹿问剑,请吧!”

徐渭熊揶揄一笑:“差着整整一个大境,可别拿性命当儿戏。”

说话时,她还朝着吴陆鼎递去一个“不想死赶紧走”的眼色。

谢长欢什么人,二郡主可是见识过。

万一不留心杀了他,逐鹿山岂不又要得罪一方势力。

而且还是江湖三大禁地的吴家剑冢。

其底蕴之深,连北凉也不愿轻易招惹。

再说,还有母亲吴素的一段渊源。

若是换做其他宗门,她才懒得管……

谢长欢慢悠悠来至她旁边,还毫无顾忌地打了个酒隔。

“媳妇,你就别装了,放心,我今儿心情不错,没打算杀人。”

徐渭熊一喜:“真的?”

“嘿嘿,打算如何谢谢夫君我手下留情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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