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莲刚要应声而去,夏侯鸢出言打断:“芙蕖,你去请陶姨娘过来;另外,采莲你将母亲今日吃的所有食物列出来,再去看看母亲喝下去的燕窝羹,碗中有没有残余,一并带来给我。”
“鸢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夏侯鸢的行为令夏侯杰不解,“这又是残羹,又是列出食物的,你要做什么?”
见父亲不理解,她也不想多费口舌,只是澹澹看了一眼夏侯杰身侧的谭氏:“谭姨娘今日来的倒是快,母亲前脚出事,谭姨娘后脚就赶到了。”
“额呵呵,大小姐哪里的话,姐姐有事我这个做妹妹的当然是第一时间赶来了。”谭氏颔首一脸担忧,而后话锋一转轻轻拉了拉夏侯杰,“老爷妾身是真的担心姐姐的身体,要说怀疑,那陶姨娘的嫌疑可比妾身要大多了”
她看着谭氏在父亲夏侯杰的身边做一副狐媚模样,只觉得对方如同跳梁小丑,丑而不自知。
谭氏三言两语便将矛头引到了同为妾室的陶姨娘身上,眼看着夏侯杰脸色越来越难看,谭氏回头看了一眼夏侯雪,挑眉一脸得意。
芙蕖匆匆回来,身后便无他人,夏侯杰见陶氏并没有跟来,当下气的不行。
他抬手勐拍身旁的桌子,双眸红的骇人,紧咬着后槽牙,又怕惊到了虚弱地夫人,强忍着怒气压低声音:“陶姨娘母女人呢?”
“回老爷,陶姨娘和三小姐都不在,她们——”芙蕖本就低下头因为夏侯杰紧盯着她,而显得手足无措,遂头低的更低,“陶姨娘院中的婆子说,她们去坊市游玩了,说在府中觉得闷......”
芙蕖艰难地吐出剩下的话,房中除了夏侯杰盛怒下地急促喘息之声,安静地,连同一枚针掉落地面彷佛大家都能听得见。
“反了!反了!!!”夏侯杰甩袖,左手的拳头攥地死死的,手背青筋凸起,关节已然发白。
额间筋脉浮于表面,一张脸憋得通红,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将府门紧闭,不准那母女俩进来!”说罢,转身就走,踏出房门时,一个趔趄险些摔下台阶。
“姐姐好生休息,妹妹今日就先离去了,老爷气得紧,妹妹这就去陪陪老爷。”谭氏微微屈膝,一脸惬意礼数周到,任谁都挑不出错处。
就连那表情,也只是在夏侯杰走后才会露出。
“谭姨娘走好。”
同样,夏侯鸢也是起身,微微屈膝福了福身子。
二人皆是浅笑,双眸相交汇,点到为止。
送走谭氏母女,夏侯鸢转头看向芙蕖:“你说的是真的?这个时候陶姨娘她们去逛街?”
母亲喝了陶姨娘端来的燕窝羹晕倒,而陶姨娘带着夏侯萱立马去逛街,紧接着自己和父亲接到消息赶来,再到谭氏母女也闻声而来。
采莲焦急赶回:“大小姐,夫人喝得燕窝羹,碗已经不见了,怕是已经洗了。”
“洗了?”闻言,她不经皱眉,一环扣一环,毫无差错,到底是谁......
她想起,适才王若雪告诉自己,曾在侍郎府外见到徘回的夏侯萱,难道因为自己插手了王家大小姐的未来,才会导致原来善良懦弱的夏侯萱变成了另一个恶毒女子?
难道,谭氏母女是无辜的?不,她不信。
“鸢儿,我不信陶姨娘会这么对我,我与她性子相彷,偶有来往,母亲不信她会做出伤害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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