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晴儿这样,您让她如何出去见人,您小声一点,让大家来看笑话。”
男子小心翼翼拉了一下旁边中年妇女的衣袖,跪在地上。眸子偷偷从旁边人身上熘转一圈,满脸羞红。
“我丢人,她干出这种事情就不觉得丢人,还要我去觉得丢人?我够丢人的了,养了这么十几年,养出个小兔崽子!”
妇女瞧着旁边摔倒在地的女子,心中怒火直升不降。
“你倒是说出来啊,那男的是谁,娘我拿着菜刀拼尽性命也会为你做主的啊。”
“娘,我……我不用您做主,也真的不能说,咱们家得罪不起啊。”
妇女跪在地上,与女儿执手泪眼,道:“得罪不起,现在这样子,光脚不怕穿鞋的。”
“是天上的,咱们只能受着啊。”
妇女一听愣住了,随即抱住闺女,痛苦道:“管他天上地下的人,咱们都容忍不了,你这肚子,它不能一直大下去啊。”
“娘这是一条人命,您这么做的话,不是害命吗?”瘦弱男子苦口婆心。
街上发生的,再加上苏临安打听到的,便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女孩儿肚子突然大起来,在母亲与哥哥的连环追问下,这才一点点地透露,说是大家的家主,不能透露,现在正闹分居财产分割呢。
这里每年都要上演一轮这样的大战。哥哥认为她年纪还小,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母亲则认为这是败坏家风,怀中的孽种不处不可。
“要想踏入别人的门,绝对不能带上孩子。她现在就是个破鞋,想让谁收。”
苏临安没想到是实实在在的家事,他带着清湖正在往后撤,祸从天上来。
“他!”
斩钉截铁的一声,苏临安本来好奇指的谁,谁知一转身,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他顺着清瘦男子的手指指着,谁知正好到他身上。苏临安咽了口水,道:“你说我?”
“娘,就是这个人。”清瘦男子两下到苏临安面前,一手拉住他,“就是这个人,说要娶妹妹的,不管生老病死。”
“这,”妇人瞧了两眼苏临安,狐疑着,“你真要娶我们家姑娘,即使是这种情况。”
女子终身大事,只在苏临安一句话。他放下话就要负责人的,可他一个婚姻失败的,实在不合适啊。
最重要的是他跟着女子也是第一次见面,根本没心动的感觉。
一双桃花眼落在女子身上,梨花带雨的脸颊,依稀可见曾经的清秀,标准的瓜子脸,双眼蒙着水雾,正悄悄地偷看向他。
周围是围观者的眼神,那是疑惑猜忌又有点厌恶的眼神,其中夹杂着同情可怜与幸灾乐祸。
事不关己,幸好不是自己。
再转便是自己身旁人,急切恳求,清瘦男子明明知道在冤枉别人,还是义无反顾,带着独有的坚决。其中自然少不了愧疚与歉意。
立场不同,观点不同,情绪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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