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临安眸色一变,平地起水,化为一堵厚实的墙,隔开所有人,也圈住了自己。

他习惯性拉住白团子的尾巴,指尖还未触碰到,身子前倾改为双手抱着白团子。

外圈的三人互相对视了两眼,自觉地形成敌对两方,二当家最先一刀砍过去,十分发狠。

老兵堪堪挡住,战略性撤退,谁知那疯女人眼里心中根本不知撤为何意,半点未停息,强攻上来。旁边还有个搭手的,就是他们谈论的那女人。

小妮子不是省油的灯,藤木如手脚般灵活,绊起人来很有一招。

在两人的攻势下,老兵很快败下阵来,倒在血泊中,苏临安眸光闪过,心中如锥子凿了一下。他记得那老哥说回去后就去娶媳妇的。

苏临安小心地为白团子清洗伤口,好在藤蔓毒性不强,应该是清湖下意识带上的。像他们这样在外闯荡的,只要一次就能牢牢记住。

清过毒,药也给白团子喂下,苏临安敲了下白团子爪子上的团子,笑道:“老实待着吧,你的安全由我守护。”

白喵盯着堪比自己身体的团子,一时竟不知该感动还是感动。在这人心不古的时代,谁能护谁的安全?

“这跟咱们本就没关系,还是退到一边观战吧。”苏临安抱起白团子,移动着水盾,从刀剑之间移动着。

实在是他穿的不是敌方的金凯,也不是友军的银铠,更不是仆人丫环的服饰。

只要误砍上的武器断不了水盾,苏临安就是安全的。若不是他的到来,清湖现在应该离开了。

苏临安抿抿唇,二当家的状态让他胸腔发闷,那种陌生又熟悉的状态,怎么会有人跟他一个状态,他们一定发生过相似的事情。

可一个在繁华淮西,一个在三不管无域,两人八辈子打不着关系,会发生什么相似或共同的事情,真的发生,能叫意外吗?

二当家一把阔刀杀得敌人不敢再上前来,在她周身,只有一个浑身被血浸染的清湖。

“不是要偷袭吗,来呀!”碧衣红着眼球,一甩大刀,“只剩一人,我明寨也会战到底!”

敌军主力围绕着碧衣,领头人一手举起手中的长剑,吼道:“为我首领,百死不辞!”

“为我首领,百死不辞!”

低沉的吼声在明山不断回想着,似乎在宣示着什么。绿水青山旗帜在风中颤动,先前的预示似乎成真。

明寨败局已定,即使二当家可以一抵百。对方千人万人,明寨腹背受敌,敌军羊装投降,打入内部,里外呼应,不到一个时辰时间,就吃下多年啃不了的硬骨头。

“碧衣,你若降了,本公子就放了这人,如何?”

军人之间自动开出一条小道,一个男子腰环佩剑走来,丝织的孔雀翎似乎微微飘动,栩栩如生。

男子挥手让人带上来,只见是大当家。先前的温婉端庄覆灭,发髻凌乱,衣裳血珠,美目十分恨意。

“唐鳞!”碧衣一步一字,阔刀刀尖划在石路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一时间,凉风卷起尘埃,眯了周围人的眼。苏临安浑身发冷,鸡皮疙瘩一伐又一伐,决绝杀伐,理智崩溃。

每次他发疯的时候,是不是都是这样?

“我倒要看看,闻名无域的二当家,是如何骁勇善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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