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十四爷被派去看守皇陵之后,太后便一直心中郁结,一方面气皇上不念同胞之情,另一方面则是思念自己的幼子。长期下来就病了,这两日病情越发的严重了。
此时所有宫嫔都被召到了太后宫里侍疾,年钺宜与裕妃的谈话也被太后打断。书卷进来传过话后,二人便匆匆地赶往了永和宫。
永和宫里,太后一脸病容地躺在床上,看着满屋的嫔妃并不愿意搭理,后来索性闭上了眼睛。
裕妃进宫后,太后的态度才稍微有些缓和。裕妃出门急,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装饰,衣着也十分素澹。
太后在床上拉着她的手,说着:“满宫的嫔妃都在这儿跪着,但我知道,只有你是真心的来看我。她们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娇艳靓丽,只有你是真正来为我侍疾的。”
裕妃斜目用余光看了一眼年钺宜,心中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她和太后的关系确实是要亲近一些,但自己的穿着装扮只是一个巧合。
皇后跪在地上,为大家解释道::“嫔妃们来得匆忙,所以并未来得及换衣饰,还请太后恕罪。”
太后并不看她,只是冷冷地说着:“你们都出去吧!裕妃一人在这儿就行了。”
众人拗不过太后,为了让她能够安养身体,都离开了殿内,只是在外面候着,以备不时之需。
待众人走后,太后向身边的玛瑙姑姑问着:“都走了吗?”
玛瑙姑姑透过帘子看了看屋子外面的嫔妃,回头说着:“都隔远了。”
太后这才放下心来,让裕妃扶自己起身,靠在了身后的枕头上。
今天永和宫里还是焚着安神香,但殿内却比往日明亮很多。太后虽然是一脸病色,但精神并不差,眼神之中更是透露着沉静。
“十四已经去了皇陵有些日子了,哀家这心里一天都不能静下来。越是静不下心,越觉得心口堵得慌,心口一堵,便容易引发旧疾,头晕目眩。”太后拉着裕妃的手说着。
裕妃脸上也透露着无可奈何,但还是安慰道:“皇额娘宽宽心吧,十四爷的日子虽然不好过,但也比京城里面安全许多。以他的性子,如果长期呆在京城,指不定会闹出多少事情呢!”
“可她是尊贵的王爷呀,半年前还拥有一切,只是短短半年的时间,便让他从风光无两的先帝爱子变成了远守皇陵的阶下之囚。我知道十四的性子,他定会生不如死啊!”话说着,太后脸上滑下了两滴泪水。
仅仅过去了几个月,曾经身体坚朗、精神硕硕,能够在众人面前呵斥嫔妃的太后已经变得神形憔悴了。她鬓边的白发已经慢慢蔓延,脸上的皱纹也增添了许多。
裕妃拿出手中的锦帕,轻轻为太后擦拭着泪水,自己的心里也充斥着满满的悲伤,“皇额娘,您一定不能泄下气来,您若是泄了气,那十四爷就更没有人能帮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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