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妃经常去皇额娘宫里吗?”年钺宜假装不经意地问着。

熹妃和裕妃的关系比较亲近,她答着:“裕妃和皇额娘一样,都喜欢供佛念经,所以时常送些手抄的佛经送去皇额娘那儿。她的字我见过,真真儿没得说,娟秀端正,和她人一样。”

想到之前的小豆子也由裕妃经手过,年钺宜对她安不下心来,倒又不好跟屋里的两个人说什么。齐妃还好,与她也算共同经历了些事情,她的性子也好琢磨。而熹妃毕竟只是个关系不浅的牌搭子,牌品不错,但人品,她暂时还捉摸不透。

“你问这个做什么?”齐妃问着。

年钺宜也不便多言,只是说:“昨日她为我披了一件毛绒斗篷,我心里感激。没想到会在永和宫碰见她,心里好奇罢了。”

齐妃也没想太多,顺口就说了起来:“裕妃是个不争不抢的人,之前在府里从来没跟谁红过眼,也不在意皇上的恩宠只是自顾自的过日子。想必也和她礼佛有关,心里有佛的人才没什么欲望和野心,看来我也得去礼礼佛了。”

听到她说要礼佛,二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年钺宜开口道:“你礼佛?你可别去坏了佛教信徒的名声。”

熹妃也打趣道:“你礼佛,恐怕经书得多念上十遍。”

齐妃正想与她们恼,看见年钺宜躺在床上,便把气吞了下去:“今日你病了,我不与你计较。倒是存熹,你怎么也变得和她这个泼皮一样了,惯会取笑我。”

熹妃敛住了笑容,仍是温温和和的:“这样说笑着,日子才有趣。往日里只是守着我们弘历过日子了,现在和你们做伴,我反而更开心了。”

齐妃想想也是,她现在膝下只有一个三阿哥弘时,弘时已经十七岁了,没有什么好玩儿的了,整日里都在看书学习,她也闲着无聊。现在有个真心人做伴,倒也开心了许多。

“现在宫里怕是打不了牌了。”齐妃一脸的遗憾。

“是呀!”年钺宜也感叹着,这好不容易找的乐子也没有了。

熹妃接过话来:“咱们还是不要太放纵了,不然你还得去永和宫里受罪。本来今天天气好,咱们还可以去外面转转,可惜你病着,这个样子怕是下不了床了。”

年钺宜也心中叫苦,连连下了几天的雪,偏就今天放晴了,哪怕早一天也好呀,她也少受些苦。

二人坐了一会儿,便各自离宫去了。

下午的太阳依旧还是灿烂着,地上积雪融化的痕迹越来越澹了。翊坤宫外也有了鸟儿活动,叽叽喳喳的在枝头叫着,给今日宁静的院子添了几分生气。

年钺宜还是起了身,坐在一个花梨木凋花椅上晒着太阳,椅子上铺着一层厚厚的黑色貂皮,很是柔软。喝过了药,晒了会儿太阳,她身上已经轻松很多了,腿也没有昨日那般疼痛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