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想着,但嘴里还是要恭敬着,她开口说道:“原以为皇上要怪我坏了后宫风气呢,听你这么说,我可算是放了心了。”

皇上凝望着她:“你高兴就好,你要一直这么高兴着,朕才能放心地处理前朝的事务。宫里无趣,朕知道你是闲不住的性子,有人陪你玩儿,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年钺宜心里甜甜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感觉可真好,真希望皇上能一直这么待她。虽然她是个现代人,不是很能接受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但她也能够理解雍正,身为君王,宫里的配置已经算是少的了,不跟他儿子一样,一宫的柳绿花红,下江南还得再看上几个带回来。

如果说初见他时是惊艳与陌生,那么在相处了这么久之后,已经是适应和敬爱了。面冷心热、情深意切的工作狂帝王,又还独宠自己,谁能不爱呢?

皇上还在研究着木头做的麻将,突然转过身对她说道:“你这个材质也太粗糙了,内务府刚来了一批上等的羊脂玉,朕命他们给你重新做两幅吧!”

羊脂玉?这未免也太奢侈了吧?年钺宜连忙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皇上,木质有木质的好,这只是玩耍的东西而已,用不上羊脂玉这么名贵的东西。”

皇上仍是柔情地看着她:“朕愿意,你就接受我的这份心吧!”

年钺宜也不知说什么了,只好默默点头接受。

得了皇上的许可,这样宫里是更盛行玩牌了。年钺宜所指定的各种规则也被传抄了好几百本,成为了宫里名副其实的畅销书。

起先各宫嫔妃们都来她这儿玩,一些日子过去之后,大家都学得熟练了,便只在自己宫里玩。只有齐妃和熹妃还念着她这个师傅,隔三差五地过来与她搭伴儿。

这宫里的女人还真是奇怪,容易因为一些小事就成了仇家,也会因为一副牌而变得亲密起来。齐妃和熹妃便是,齐妃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倒也没什么。熹妃是个素来温和的,但也没有与谁走得特别近,没想到这个牌搭子还成了她宫里的常客。

说来也好笑,熹妃原名钮祜禄存熹,年钺宜为了表示亲近便叫她存熹。齐妃听了却不乐意了,让年钺宜也叫她的名字,但是齐妃只是单独一个襄字,也不好叫,年钺宜便开玩笑的叫她李姐。齐妃一下子联想到了那天晚上发生的趣事,自己也觉得好笑极了。

笑是笑过了,但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情还是感到好奇,便问着:“你当日可真是疯了不成?竟说起了胡话。”

年钺宜想着,看来这事是过不去了,便解释着:“当时着实是精神不大正常了。”

熹妃看她们玩笑,自己也跟着开心。更是问了那天晚上发生了何事,又与“李姐”这个名字有什么关系。两个人给她解释了一番,她更觉得此事有趣了。同时也想着,年钺宜的内心该有多么强大呀,面对丧子之痛竟也可以一笑了之。不跟她一样,儿子就是她的命,若是弘历出了什么好歹,她断是不会独活的。

最后,经过三个人的交流沟通,齐妃终于是定了她的叫法:“不如就叫我襄姐姐吧,我比你们都大,家里的兄弟姐妹们往日也这么叫我,倒是十分亲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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